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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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政委雖然有預感那天遇到的不是一般的日本部隊，很有可能就是俄國人，但是他還是不能輕易接受這個事實——因為今天是他第一次接待從外國來的朋友。

“То　там　обидено；　пожалуйста　понимая。　（那天多有得罪，請諒解。）”高政委友好地說。然後隨意地坐在了卡圖科夫政委的旁邊，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卡圖科夫政委的肩排，這下他才吃驚地發現：對方不是作戰人員。

“Вы　политический　missar；　слишком？　（你也是政委嗎？）”

“да　（當然）”

這時高政委不經意間問道一個令對方十分難堪的問題：“Почему　не　послать　вас　к　верховному　главнокомандующему　разговаривать　с　нами？　（你們為什麼不派你們的最高指揮官來和我們會談呢？）”

那邊沉默了半天，無語。

風呼呼地吹著僅有的幾顆小樹，昔日農民曬的包穀杆早就被戰火燒焦了，和那泥土混在了一起。

蘇聯紅軍空軍降落一營通訊部。

“嘟，嘟嘟嘟——嘟，嘟嘟”發報機突然響了起來。

娜達莎此時正在和謝爾蓋耶維奇站在門前看著月亮。

娜達莎聞聲先跑了進去，然後一把戴上耳機，仔細地聽著：“大…本…營…4…3…7…號…作…戰…命…令。”

娜達莎聽了嚇了一條，然後連忙衝謝爾蓋耶維奇喊：“快，快給我找一張紙。”

謝爾蓋耶維奇急匆匆地跑出去，到處翻了翻：哪兒有紙啊？

他越找不到越急，越急越想不出辦法，禁不住急得跺腳。

忽然，他“歘”地從衣服上用力撤下一節兒，直接過去，遞給了娜達莎。

娜達莎沒有看他，只是伸手接過，然後繼續開始翻譯。

二十分鐘後，蘇聯臨時指揮部。

“費得連科同志！”謝爾蓋耶維奇代娜達莎跑了過來。

“什麼事？”費得連科大尉皺起了眉頭，他雖然說有時很恨卡圖科夫政委“間接謀殺”了他最喜歡的長官，但畢竟是呆在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反正他是這麼想的，所以他仍然為卡圖科夫政委的安全著想。

他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

費得連科可是個急性子，他很快就想到：糟了，政委他們可能中埋伏了。剛準備找娜達莎召集部隊，接過謝爾蓋耶維奇一頭就闖了進來：“娜達莎收到了關東軍的命令？”

費得連科大尉聽到這個訊息先是一驚，然後就開始覺得這個謝爾蓋耶維奇，撒謊也撒得沒水平——開玩笑哪有這樣開的。然而謝爾蓋耶維奇的那一臉焦急、嚴肅的樣子卻讓費得連科大尉有些半信半疑，於是他走了過去：

“什麼命令？”

謝爾蓋耶維奇上前幾步，悄悄地對費得連科大尉說了很長時間。

八路軍新編第二團臨時團指揮部。

高晨曦政委和卡圖科夫政委聊得很投機——雙方互為友軍，兩人又都是政委，自然話就多起來了。

高政委談到了那次的戰鬥：“вы　（советская　Красная　Армия）　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　живете　до　своего　имени；　и　прочности　боя　поистине　сильной；　настолько　предварительные　оружия；　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　деиствительно　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