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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嚮導介紹說:吳世恭現在所在的山勢和登州城的南城牆成為了一個不標準的梯形。吳世恭這裡離南城牆最近,有著二百五十步左右,而另一頭的山頭。離南城牆就有四百步左右了。
而吳世恭正面對著的城牆裡面,就是登州城的水城。吳世恭眺望了一下,確實隱隱地看到幾根船隻的桅杆。
一邊汝寧營的幾名親兵正在緊張地描繪地形草圖。吳世恭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四處。發現面對城牆一邊的山坡是更陡峭了,根本沒辦法讓軍隊開下去。
吳世恭不禁感嘆道:“這登州城修造的位置還是真的好啊!”
雖然叛軍也不可能從自己這裡突圍,但是如果要攻打這處城牆,一定要從前面的梯形長邊處把軍隊開入。而且也就約三、四百步的空地,全部都在登州城上的火炮的射程之內。還是老老實實地圍困吧。不要再去做夢強攻下登州城了。
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好看了,就只等著那幾名親兵畫完草圖以後就打道回府了。可就在這時,登州城上突然出現了幾名叛軍,他們也在觀察著城牆外面。沒一會兒,他們就發現了山頭上吳世恭這一行人。
吳世恭所處的那個小山並不高,目測也只比登州城牆高上十來丈左右。但是相隔了二百五十步,這些高度差距也就忽略不計了。
在吳世恭的汝寧營中,對敵軍火器的防備是很嚴格的。按照操典。就是要象現代一樣,趴在地上隱蔽著。對於偵察隱蔽也有著很嚴格的要求。一般並不會被敵軍所發現。
但是。這次吳世恭帶出的還有陳中之和江澄這些人,他們的隨意性就很大了。根本就不隱蔽自己,高高地站在山頭上觀察著登州城。甚至他們還對汝寧營的謹慎態度有些不以為然。
其實陳中之和江澄的做法也沒有什麼錯。因為現在吳世恭這些人所處的位置都在火銃和弓箭的射程之外。而且當時火炮的發射也挺麻煩,所以只要在遠處看到叛軍炮手的動作,完全就有時間讓自己躲到安全的地方。
可吳世恭的汝寧營可不是這麼想的。雖然他們是在火銃的射程之外,但是還有一個名詞叫“流彈”呢。再說。誰說的準沒有暗藏的火炮呢?說到底,吳世恭也是一個很怕死的人。
反正現在城牆上的叛軍已經發現了吳世恭他們。不過叛軍也並沒有動用火炮射擊,他們不斷向吳世恭他們做著挑釁的動作,嘴裡還大聲罵著什麼。
不過距離是這麼的遠。吳世恭他們也沒興趣去回罵。完全就是浪費唾沫嘛。可就在這時,一名嚮導突然神色激動,他跳到了山頭的最前沿,和城牆上的叛軍對罵了起來。
這嚮導的語速飛快,又說著山東的方言,吳世恭他們就看到他臉脹得通紅,手舞足蹈地好象就要摔下山去。
“把他拉回來!”吳世恭下令道。
幾位親兵上前,架著這名掙扎中的嚮導拉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怎麼回事?”吳世恭厲聲喝問那名已經癱軟跪倒的嚮導。
“大人啊!”那名嚮導立刻跪著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還磕頭大叫道:“大人啊!您要給俺報仇啊!”沒磕幾下頭,那名嚮導的額頭上就見血了。
“別再磕頭了,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吳世恭使了一個眼色讓親兵拉起已經受傷的那名嚮導。
那嚮導也不再磕頭了,接著他講了一段悽慘的故事。也無非就是那名嚮導就是登州城人,他因故離開登州城而全家留在城內。之後全家被叛軍所殺,而他獨自逃生什麼的。
聽完這個故事以後,吳世恭是沉默不語。這讓吳世恭能夠說些什麼好呢?現在的吳世恭又沒有能力攻下登州城。再說,相對而言,這名嚮導的遭遇還不是最悲慘的。起碼他還逃了出來。登州城內全家被叛軍所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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