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夢程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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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夫妻鬧了大半個小時，門外敲門，“老闆，剪頭髮。”周子強站起來，說“不好意思，今天不剪，我老婆身體不舒服，休息半天，您明天再來。”許夢程，或許是被周子強突如其來的操作，嚇到了。她轉身走到沙發邊坐下來。

周子強走過來特別誠懇的對她講：“我發誓，以後和他們斷絕來往，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動你一根手指，再打你，我剁了自己的手。你不要生氣了。我去做飯給你吃。你回房間休息一會。”

許夢程沒搭理他，周子強倒了一杯開水放在她面前，他就去廚房忙了。許夢程身體也特別疲倦，走回房間關上門去睡覺，她特別想回家，又怕父母替她擔心生氣，想了想，還是忍忍。

晚上許夢程沒吃飯，兩個人相對無言，也平安無事的這樣過了一夜。

天亮，許夢程就把店裡的卷閘門推上去，準備營業，透過玻璃門，看到門外下了厚厚的一層積雪。昨天還人來人往的馬路，今天連個腳印也沒有。

接連下了幾天雪，店裡沒有什麼生意，不過前些日子賺了些錢，她從房間的包裡拿了點錢，放在羽絨服內袋，戴上帽子手套就去等公交車。

周子強也沒什麼事幹，就守著店，看看電視。許夢程要自己逛街，說回趟孃家，他也不能關了門跟著去，總會有幾個人懶得在家洗頭，要到店裡洗頭的，他這些日子洗頭的手藝也越來越嫻熟。

許夢程在商場給自己的爸媽一人挑了一件羽絨服，也給哥哥買了雙鞋，提著回家了。並沒有說自己捱了一巴掌的事情，說的都是周子強對自己很好，很照顧，開店賺了錢，要她買衣服來孝敬二老。許夢程給周子強面子做得足足的。

惦記著店裡，許夢程也沒太在孃家多耽擱，就急匆匆坐了公交車往回趕。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兩人一起快快樂樂的過了第一個年。

年後，店裡的生意明顯差了，不再一天上千塊的收入，一天幾十塊，或者百來塊十有八九。許夢程的身子，也開始越來越沉。年底賺的那點錢，花著花著，也快見底了。

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去醫院做了幾次產檢，醫生說胎兒發育很好，長得很健康。

慢慢的，許夢程也做不了太多事情，周子強也沒有找個正經工作，兩個人繼續守著這個小店，簡簡單單的過著日子。

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許夢程開始去給嬰兒買些必備的衣服，奶粉。周子強說：“衣服就不用買了，我兩個弟弟小孩的衣服都還放著，就穿他們的。聽說小孩就是要穿舊衣服。這樣會健康的長大。”

“貼身衣服還是要穿新的。”許夢程並沒有反駁周子強的話，但是堅持給自己的孩子買了幾套衣服。

她問周子強，到時候是去一醫院生，還是去婦幼保健院生。

周子強閃爍其詞說：“慌什麼，這不還有一個月嗎？到時候快生的時候，想去哪個醫院就去哪個醫院。”

一個月很快就要到了，為了方便以後做月子，他們已經搬回家了。天氣越來越熱，許夢程又不敢一直吹空調，晚上始終無法正常入睡，人也開始變得憔悴。

她站起來，在屋子裡轉圈圈，突然肚子痛，她發現兩腿之間開始流血，嚇得尖叫起來，也害怕的哭起來。

夢中的周子強被驚醒，一骨碌爬起來：“夢程，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快，躺床上。”

“老公，快去叫計程車，我感覺快要生了。”許夢程一邊哭一邊要周子強去找計程車，可是，農村的大晚上，哪裡會有計程車。她沒想到，她有手機，是可以撥打120的。這個也許是嚇傻了，那個也急得糊里糊塗。

周子強，光著腳丫就往外跑，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去找那個離他家不遠的爸爸和後媽。不管怎樣，長輩總是多一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