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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棉睜大眼看他，多少年沒見他這樣笑了?

燕子歸將她打橫抱起：&ldo;棉棉，朕清楚，朕的記憶中從沒有你說的這個朝代隻言片語。朕不問。&rdo;

蘇棉也眯著眼抱他的脖子：&ldo;陛下真是最好的。&rdo;

&ldo;若非你也會生病，會憔悴，朕會以為你是老天派來的仙女。&rdo;燕子歸輕輕道。

&ldo;唔，我就是啊，我就是仙女。&rdo;蘇棉笑道。

&ldo;好，你就是。&rdo;燕子歸大笑著，抱著蘇棉往回走。

士兵們，侍衛們，還有角落裡那些北原人，遠遠看著，都是覺得這一幕很美。這就是大胤的皇帝和皇后麼?

北原人想著，這就是以後他們的陛下和娘娘麼?

燕子歸不再提起這件事，不過他心裡很清楚，他的棉棉想要說什麼。

如今他踏平了北原，就要收手了。打江山永遠被治理簡單。拿下來這一片地方，就要叫它繁茂。

至於求仙問道，更是不能想，都是凡人，縱然是個帝王，也不會有永恆的生命。

他又想起，不知何時，他的棉棉說過一句話：帝與九齡雖吉夢，山呼萬歲是虛聲。

從古至今，沒有一個皇帝能過百歲，壽數一事，強求不得。

他真的好命，他有這般能嗔，能喜，能鬧，能靜，有智慧，有手段，有善心，知進退，胸有丘壑，甚至有大智慧的皇后，這不是幸運是什麼?

而最要緊的是，這個皇后，是他這一生唯一喜歡的女子。

上天待他何其好?是不能再求什麼了。

&ldo;晚上我想吃羊蹄子，辣的那種，好不好?&rdo;蘇棉輕輕踢腳，任由燕子歸抱著，將一雙小手塞進他外衣裡頭，也不顧什麼形象。

&ldo;好，還想吃什麼?瘦了不少。&rdo;燕子歸問。

&ldo;別的也沒了，就是這裡米飯不好吃。&rdo;蘇棉道。

&ldo;叫你受罪了，已經傳旨，叫凌風安排些你愛吃的精細糧食來了。今年我們要在這過年了。&rdo;燕子歸道。

蘇棉愣了一下，也嘆息：&ldo;來了我就知道了，倒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孩子們……&rdo;見著了男人，就開始惦記孩子們，到底一個個都還小呢。

&ldo;最後一年如此，以後就不會了。忍一忍，開春就回去了。&rdo;燕子歸比她還想，多久沒見孩子們了啊。

&ldo;嗯，只能這樣的了，你知道我把兩個小的送去了凌風家裡吧?&rdo;蘇棉問。

&ldo;知道，母后到底是從沒出宮宮門的女子，有的事，她不懂。不必計較。&rdo;燕子歸併不知道她們鬧到哪一步，所以只能這麼說。

&ldo;嗯，我不計較，只是……已經送走了，就叫他們在凌風家裡過年吧。&rdo;蘇棉道。

&ldo;好，都隨你。你我不在，宮中實在是悶，等到過年，叫安兒壽兒也去吧。只是初一要祭祖，安兒是必須去的。&rdo;燕子歸道。

&ldo;算了，安兒就在宮裡吧，他雖然還小，到底是太子。家宴沒有他就不像話了。&rdo;蘇棉道。

&ldo;好，傳旨回去，叫十一和凌風好好看著他們，放心，有他們在，你不必擔心孩子們會受委屈。&rdo;燕子歸道。

&ldo;我也不是擔心，只是想他們，忍忍吧，誰叫我見色忘子來著?&rdo;蘇棉輕笑著親了燕子歸一口。

燕子歸臉有些紅：&ldo;胡言亂語。&rdo;不過心裡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