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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不是早朝，所以大臣們便匆匆都告退了。

金相殿中，燕凌城與燕子歸有一時無言。

半晌，燕凌城笑了一聲：&ldo;初見小九兒的時候，又瘦又小。如今比父皇高，比父皇結實。也成了王爺啦!&rdo;

&ldo;父皇。&rdo;燕子歸心裡無端的難受，不知道說什麼好。此時此刻他萬萬不會逗樂子。也不會因為得封烈王，感激涕零。

&ldo;父皇老了。今日做的，是一件錯事。&rdo;對於大胤，多一個藩王那肯定是錯的。小九兒有什麼本事，他怎麼會不知道?

對於大胤，這是一件錯事。

他該鐵面無私，不管燕子歸，也不該叫大胤由此隱患。

可是……那是他心疼了十幾年的皇子，是他虧欠了的皇子。是他心愛的小九兒。他總也忘不了，那年他身受重傷好了點之後與他說的話。

他說：&ldo;父皇，娘親都不知道我的心臟是生在右邊的。&rdo;

燕凌城當時便紅了眼。這個孩子過了一段多麼冷漠的日子。比比宮裡的皇子公主，個個都是被寵著，哄著，捧著，哪個有過這樣的苦楚?

這孩子是感動於他不過抱了幾次就知道他的異樣。而他的娘，生下他八年，也不知道這一點。

回憶起往事，燕凌城那一絲果決就都丟盡了護城河。

他一輩子就這一個孩子是捨不得苛責的。錯就錯吧。反正他不是什麼盛世明君。

&ldo;父皇……&rdo;燕子歸欲言又止。他要如何說?說自己一定老老實實呆在封地?說一定不會冒犯皇權?

&ldo;不要說，假話不必說，真話不要說。朕已經做了，將來對錯都替你擔著。朕註定做不了一個好皇帝，可是對你，朕想做個好父親。京城你留不得。與其遲早要落下一個叛逃的罪名，被人追殺。不如做父親的，趁早給你個安穩地方。&rdo;燕凌城嘆道。

若是一開始他寵愛他能隱忍些，哪有今日之禍?

可是那時候的燕子歸，脆弱的像是玻璃娃娃。他怎麼捨得不疼他?他一貫什麼都不要，燕凌城就越是想要給他什麼。習慣了呀!

都是自己的兒子，可是這一個，才像是親的。其他的，總也隔著一層。

皇家無親情，許是就是如此，那麼他和燕子歸的父子情，帶彌足珍貴啊。

&ldo;父皇。兒臣……兒臣立誓，絕不主動殘殺兄弟。&rdo;燕子歸能做的，也只有這一份承諾了。

&ldo;好了，父皇信你。父皇還兩樣東西給你，你拿著。以後的路好不好走，你都的自己走。父皇在的時候，你多安穩幾年，父皇去了以後……你就靠自己吧。&rdo;燕凌城說著親自去桌上拿起一個盒子遞給燕子歸。

燕子歸開啟，就見裡面是兩個小盒子。

拿出一個開啟，是一塊金燦燦的令牌。他不解的看著燕凌城。

&ldo;這是信物。鹽城往西，有一座金礦，因在與夏曆過交界處，大胤不想做強取豪奪的強國，便遲遲沒有開採。這也是幾代之前的事情了。朝中少有人知道。也是與西域諸國交好的象徵，也許是雞肋，但是你離得近，會用得上的。&rdo;燕凌城笑了笑，開啟另一個盒子。

&ldo;這個你認識，燕青空死後，他的人馬就收回了，如今暫代他的不過是個副將，今日將此令牌給你，鹽城大軍，便也就給了你。&rdo;燕凌城道。

燕子歸這一次，真的驚訝了。

因為藩王去封地，總有一批兵馬的。但是不過五六萬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