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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要緊麼?蘇玉去了，不放心女兒罷了。等她回京了，不必她提起，也避諱照料的。

&ldo;二姐姐，你安心去吧。&rdo;

半個時辰後，燕子歸也是頂著雨回了府，幾乎是用了輕功飛奔到了蘇棉屋裡。

&ldo;棉棉如何?&rdo;他緊張的看著蘇棉道。

&ldo;王爺，方才是誤會了，實則沒事，你快更衣吧。&rdo;蘇棉尷尬道。

燕子歸鬆口氣，點點頭，卻不去更衣，只選了個離她遠點的地方坐了，不說話。

蘇棉心裡咯噔一下，燕子歸絕不會因為她鬧了烏龍就生氣，這是出事了。

她在合歡的攙扶下下了地，走近燕子歸，燕子歸竟然沒察覺。

&ldo;王爺……&rdo;蘇棉輕聲叫。

&ldo;你下來做什麼?本王沒事。&rdo;燕子歸就要扶她，卻有想到自己一身濕的。

&ldo;合歡先出去吧。&rdo;蘇棉揮手道。

合歡本不想，但是見此情形行，只好出去。

&ldo;我沒事，剛才全是誤會，其實是岔氣了。&rdo;蘇棉先解釋，不然燕子歸不許她在地上。

第364章 屠城

聽她這麼說，燕子歸點點頭。

&ldo;王爺，更衣吧。&rdo;蘇棉還是拉著他起來了。

燕子歸到底沒在反對，隨著她進了後面。

&ldo;叫人進來服侍，你去等著本王，無事。乖。&rdo;看她挺著肚子伺候他更衣，燕子歸心酸的緊。她看出他不高興了吧?

蘇棉沒反對，叫了青黛進來伺候。

良久，燕子歸換了一身輕便的天藍色長袍，頭髮都沒束，就那麼披散著再次進了內室。

蘇棉拿了一個幹帕子給他擦著頭髮上的水滴。一句也不問怎麼了。

&ldo;棉棉，若是這一胎是兒子，叫銘安可好?&rdo;燕子歸聲音有些乾澀，輕聲道。

蘇棉手一頓，應了一聲：&ldo;好。&rdo;

是壽安城出事了……

蘇棉不敢再問。城都已經給了北原人，再出事還能是什麼呢?

她的手開始不受控制的抖，無法準確的擦到他的頭髮。

&ldo;棉棉，是本王無能。&rdo;燕子歸將她拉到身前，輕輕抱住，將頭埋在她頸間聲音沙啞。

&ldo;王爺，燕回，這不是你的錯。是燕子寧，他不配為帝。&rdo;蘇棉一滴淚落在燕子歸的發間。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哭。

&ldo;以後，你會報仇的，會的。孩子就叫銘安，男孩女孩都這麼叫。&rdo;蘇棉流著淚道。

&ldo;好。&rdo;燕子歸半晌應了一個字。

雨還在下，一點都沒有變小。

豐城蒼茫的白，而不過幾城之隔的壽安城，卻如同人間地獄一般。燕子歸到底沒有時間悲傷。壽安城裡，已經沒了北原人。大胤卻不再管這座城了。他連夜帶著三萬人進了城。入目之景，叫人不寒而慄。

蘇棉曾經在燕京城見識過一場屠殺，而比起壽安城來，簡直不算什麼。

這才是真的屠殺。

一日之前，城中老少出了年輕女人被帶走一批，剩下來的，全部被屠殺。

帶走的，都帶走了。帶不走的，一場大火而已……

壽安，已經是一座死城了。

燒的焦黑的房子與屍首連在一起，分不清什麼是什麼。地上已經被雨水沖刷了一天，依舊是蜿蜒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