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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香不解道:“找鄭水清?”
“快去”
欽涯倒出一粒甘甜送進荷衣嘴裡。那丸甘甜碰到熱氣後散作股股甘甜的液體和氣體送入荷衣咽喉,傳遍全身。頓時,荷衣的疼痛減輕,卻依然又軟又無力。雖然疼痛減輕了,卻仍舊如被刀割一樣火辣辣的疼。只是,這樣的疼憑她的毅力足以忍受。荷衣鬆開咬著欽涯的口。她嘴裡滿是鮮紅,有欽涯的,也有她自己的。欽涯的那塊被荷衣咬過的肉,早已同他的身體脫開,沾在那血溼的衣衫上。
荷衣鬆開緊抓住欽涯的手,無力的滑落。她現在沒有半點力氣抓住任何東西,卻還硬撐著從口中擠出,“放開我。”
欽涯無奈道:“衣兒!”
“放開我”說了這三個字,荷衣再沒有力氣了。
欽涯痛苦的懺悔,“衣兒,對不起!”
這個時候,再說對不起還有什麼用?露嬌人的毒已經中了。除了不定期的這樣疼痛,還會失去做母親的權力。這輩子她再也無法做一個完整的女人。女人遇上這種病,還會有什麼幸福?
那減輕後的疼痛雖然不及剛剛利害,卻像一條蛇一樣在荷衣全身遊離。她無力的癱軟在在欽涯懷抱,想掙扎出去也沒有力氣。甚至連開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她乾脆不掙扎,軟在他懷裡歇氣。只是,她嘴角浮著輕笑,戲謔這人間的輕笑。
“衣兒,我錯了。”欽涯抱著荷衣,像是要把荷衣揉進他骨子裡一樣。他想,他再也不要把荷衣放開。
荷衣稍微有一點力氣笑出聲,那聲音淒涼至極。一聲輕笑,劃破整個夜空,穿透雲霄,直射蒼穹。
第六十章 病痛終身無治
“你抱著我,我就不痛了嗎?”荷衣用她那微弱又冰冷的聲音質問君欽涯。她癱軟在他懷裡,沒有力氣。要不,她絕對會把他推開。
君欽涯抱著荷衣,有些哽咽地說:“我寧願痛的人是我。”他還想說對不起,卻張不開口。一句對不起難以表達他的愧疚,雙唇像粘在一起,分不開,難以啟齒。原來,他也是有心的;他的心也是有熱血的;他也會心疼一個人;他也會有想徹底愛一回的渴望。
荷衣沒有再笑了,聲音越來越難聽,“你想痛,你也去服一次露嬌人試試,痛死了也不會有人心疼。”
他抱著他,知道他有萬錯千錯,怎麼也是他的錯,“我會彌補欠你的情。”
“你沒這個資格,我也不想多看你一眼。”荷衣絕情道。
荷衣痴戀欽涯時,欽涯絕情的傷了她。待到欽涯悔悟時,荷衣已經心灰意冷,除了冰冷再燃不起熱情。
門外,阮嬌娘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她除了痛心君欽涯把愛給了荷衣,更為他開心。終於他也會愛一個女人,也會有愛了。這樣,他也許就不會再為仇恨奔波、喪失人性;這樣,他也許就會活得輕鬆,不再孤獨。她甚至感謝荷衣開啟了他的心結,讓他暖了。她試圖過要去讓他不孤獨,但是她卻沒有辦法。是荷衣幫她完成了心願。她欣慰,她開心。可是,為什麼眼角有淚。
蘭香照阮嬌娘吩咐端來糖水,看到她在荷衣臥室門外偷偷擦眼淚,不解,“阮媽媽這是怎麼了?”
阮嬌娘沙啞道,“沒事,剛剛不知道什麼東西跑到眼睛裡難受。”說著,她擦去眼角的淚水踏進荷衣臥室。蘭香則跟著進去。
荷衣臥室突然多了兩個人,但君欽涯卻依然將荷衣緊緊的抱住。他只想抱著她,心疼她,管不得什麼旁人的什麼眼光,“鄭水清什麼時候到?”
阮嬌娘沒有表情的應道:“我吩咐了,他馬上趕來。”畢竟君欽涯正摟著嬌娘的情敵,還那般用情。她看了,實在是難受。
“讓巧鳳把糖水給她服了,她會好受一點。”對於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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