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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打算怎麼做,陛下?”

“你問這個幹什麼?”對方的問題尖銳了些,不合瑟曦口味。“希望你不是要把我這些胡思亂想收集起來彙報給咱們的小王后吧?”

“決不可能。您把我當成塞蕾娜了麼。”

提起塞蕾娜,瑟曦還是很惱火。她用背叛來回報我的善意。珊莎史塔克也這樣幹,正如之前的梅拉雅赫斯班和胖胖的簡妮法曼——遙想當年,她們三個都是小女孩,不是她倆的緣故,我根本不會進那個帳篷,根本不會允許“蛤蟆”巫姬吸吮我的一滴鮮血來預言我的未來。“若你背叛我的信任,我會很難過的,坦妮婭。到時候我別無選擇,只能將你交給科本大人,儘管我知道,我會為此而哭泣。”

“而我決不給您哭泣的理由,陛下。如果我做了不該做的事,只需您一句話,我立刻自願獻身於科本大人。我只想跟您親近,為您服務,滿足您所有需求。”

“為這份服務,你想要怎樣的獎勵呢?”

“什麼都不要。您快樂就是我快樂。”坦妮婭翻身過來,靠近她,橄欖色面板在燭光下發著油亮,她的乳房比太后大,頂端還有碩大的乳頭,黑如煤炭。她比我年輕,奶子還沒下垂。瑟曦不曉得吻她是什麼滋味——不是在臉上輕輕地吻,不是貴婦人之間的禮儀——坦妮婭的嘴唇好豐滿;瑟曦也不曉得吸吮她的乳頭是什麼滋味,她想把密爾女人翻過來,分開雙腿,像男人一樣幹她。每當勞勃醉酒之後,每當她無法用手和嘴巴安慰他時,他便會這麼做。

那些是最糟糕的夜晚,她只能無助地躺在他身下,任其淫樂。他嘴裡散發出葡萄酒的臭味,呻吟聲活像頭野豬,大多數時候,他滿足後就會翻身去睡,她大腿上他的種子還沒幹,他便打起了呼嚕,留她一個人在夜裡疼痛,兩腿累累磨傷,連乳房也被扯出了血痕。他唯一讓她溼過的一次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時,勞勃確實很帥氣,高大、魁偉、充滿力量,但他的頭髮是厚厚的炭黑,胸部和男根處的毛也是。從三叉戟河上回來的不該是他,每當國王用力播種時,王后便這麼想。最初幾年,他們的交媾十分頻繁時,她總是閉上眼睛,幻想他是雷加。她沒法幻想他是詹姆:勞勃和詹姆是全然不同,完全相反的兩個人,就連味道也涇渭分明。

對於勞勃來說,這些夜晚也並不快樂。等到清晨,他便忘得一乾二淨——至少他讓自己如此相信。曾有一回,那是在他們婚姻的第一年,起床時瑟曦抱怨了幾句。“你弄痛我了。”她抗議,他倒是像模像樣地感到慚愧。“不能怪我,夫人,”他悶悶不樂地低聲說,就像一個從廚房偷蘋果被逮個正著的孩子,“是酒的原因,喝得太多了。”為洗刷窘迫,他又順手拿了一角杯酒,但沒等送到嘴邊,瑟曦便抄起她的杯子狠狠地砸了過去,力道如此剛猛,以至於打斷了他一顆牙齒。多年以後,在宴會上,他還在向別人解釋自己的牙齒是比武中被敲掉的。是啊,我們的婚姻就是一場比武,她心想,他這句話倒是實話實說。

其他的就統統是謊言了。從他的眼睛裡,她確信,他非常清楚自己晚上幹了些什麼,只是假裝記不得罷了。蠻幹總比承擔後果容易。在內心深處,勞勃拜拉席恩毫無疑問是個懦夫。隨著時間流逝,他佔有她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從頭一年的至少半月一次到臨終前,變成了幾乎一年才做一次。但他從沒有徹底地放棄佔有她。或遲或早,總有那樣的夜晚,他會醉醺醺地闖入,宣揚作為丈夫的權利。白天讓他羞愧的那些理由,在夜晚卻給了他最大的刺激和愉悅。

“陛下,”坦妮婭·瑪瑞魏斯道,“您的神情不太對勁,不舒服嗎?”

“我,我只是在……只是在回憶,”她喉嚨乾澀,勉勉強強地應道,“你是我的好朋友,坦妮婭,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真正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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