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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裝了，&rdo;黃徹隨手用書脊敲了敲她的腦袋，略有些無語的看著她：&ldo;你說話是個什麼調調我還能不記得嗎?&rdo;

&ldo;是是是……&rdo;顧翎禾摸了摸腦袋不滿道：&ldo;叫我過來幹嘛?&rdo;

&ldo;問你點事，&rdo;黃徹調整了下坐姿，表情忽然正經了不少：&ldo;你……那個什麼了這麼久，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rdo;

那個什麼?

重生?

顧翎禾皺著眉看著他：&ldo;你是說蝴蝶?&rdo;

&ldo;對，雖然所有的細節你不一定記得，但是有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是已經被發現的?&rdo;黃徹傾身給她倒了杯茶：&ldo;畢竟你和上輩子的作為出入有點大。&rdo;

&ldo;有啊，&rdo;顧翎禾隨手接了他的茶，一口便抿乾淨了：&ldo;我和你上輩子沒這麼熟的。&rdo;

&ldo;哈?&rdo;黃徹沒想到她會提上次的事情，端著紫砂愣在那裡。

&ldo;別說來見你了，&rdo;顧翎禾伸手提走他手裡的茶壺，閒閒的給自己又倒了一杯：&ldo;我上輩子除非工作需要都不來北京的，朋友什麼的都在上海。&rdo;

這輩子，一開始因為換書，後來因為談劇情和聊演戲，她幾乎每個月都會來找他一趟，兩個小時的航程夠她舒舒服服睡一覺，醒了剛好可以見到他，聊一下午或者出去走走。

黃徹一般住在什剎海附近，一時興致來了也會帶她開車去玉淵潭的湖上滑真冰。老字號的涮羊肉以及驢肉火燒味道鮮美，大宅門的格調和服務都好的沒話說。兩個人玩著玩著就熟了，彼此也沒有太多的猜忌。

黃徹看著她那副一臉自然的樣子，心裡有點鬱卒。

這姑娘，就不能多想想自己想表達什麼嗎?

他清了清嗓子，又試探著問道：&ldo;我呢?我上輩子和這輩子有什麼區別呢?&rdo;

顧翎禾慢條斯理的吃完了一個驢打滾，抹抹嘴抬頭看著他，思索片刻認真道：&ldo;兇了不少。&rdo;

樓下的二胡聲悠悠揚揚的傳了上來，像個老頭子一樣磕磕巴巴的吟唱起一段老舊的旋律。那調子不上不下的，聽著聽著又像是一段荒誕劇的配樂。

&ldo;你……很怕我?&rdo;黃徹原本心裡就有點堵，聽了這話心裡更堵。

&ldo;怕?&rdo;顧翎禾笑了起來：&ldo;怎麼會……&rdo;

他下意識的瞪了她一眼。

&ldo;怕怕怕……&rdo;她忙轉口道：&ldo;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麼?&rdo;

&ldo;有，&rdo;黃徹盯了她半天，心裡的煩悶無從釋放，只得轉身把一沓劇本從包裡抽出來遞給她：&ldo;我換了個角色給你，這個難度更大一些。&rdo;

沒有工作便不來見我了麼?

我兇也是為你好啊……

顧翎禾低頭翻了翻，心裡卻嘀咕著這傢伙今天有些不對勁：&ldo;我拿回去看看，等會兒要去海淀和幾個老總吃頓飯，先走一步。&rdo;

這地段不方便打車，他又碰巧把車送去包養了，兩個人手揣兜裡走了好長一段等來等去，空曠的道路上卻始終不見計程車的影子。

顧翎禾的噴嚏又開始一個接著一個，黃徹左右摸索了半天找出了一包紙巾，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