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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很喜歡戈登，也為他感到驕傲，&rdo;戈登&iddot;柯羅德的哥哥說，&ldo;他的死給我很大的打擊，當時……&rdo;

他停頓下來。

&ldo;我們會不會破產？&rdo;佛蘭西絲理智地問。

傑若米&iddot;柯羅德幾乎有點失望地望著她，她不瞭解，如果她掉眼淚或者驚叫，也許他會好過些。可是她居然這麼冷酷而又實際，使他崩潰得更快。

他粗鄙地說：&ldo;比破產嚴重多了。&rdo;

他看著她平靜地坐著考慮這件事，心想：&ldo;再過一會兒，我就得告訴她了。

她會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她有權利知道。也許她一時還不會相信。&rdo;

佛蘭西絲嘆口氣，在大搖椅上坐得更挺直。

&rdo;我懂了，&rdo;她說，&ldo;盜用公款，是這麼說的吧？就像小威廉一樣。&rdo;

&ldo;可是這一次……你不懂……責任在我，我挪用了別人交給我保管的信託基金，本來一直都掩飾得很好……&rdo;

&ldo;現在卻快要露出破綻了？&rdo;

&ldo;除非我能馬上弄到那筆數目。&rdo;

這是他一生所感到的最大的恥辱，她會怎麼想呢？

此刻，她表現得非常平靜，可是他也知道，佛蘭西絲從來不會發脾氣，不會斥責別人。

她用手摸摸面頰，皺著眉頭。

&ldo;我真是太傻了，&rdo;她說，&ldo;自己沒有一點錢。&rdo;

他生硬地說：&ldo;你有一筆嫁妝，可是……&rdo;

她心不在焉地說：&ldo;我想那也早就用掉了。&rdo;

他沒有做聲，接著，又用他那淡漠的態度生硬地說：&ldo;對不起，佛蘭西絲，我實在說不出心裡有多抱歉。你做了一件很糟的買賣。&rdo;

她猛然抬起頭。

&ldo;你剛才也這麼說，到底是指什麼？&rdo;

傑若米費力地說：&ldo;你嫁給我的時候，家庭環境很好，你有權利希望過無憂無慮的生活。&rdo;

她驚訝萬分地抬頭看著他。

&ldo;你說什麼？傑若米，你認為我到底為什麼嫁給你？&rdo;

他淡淡一笑。

&ldo;親愛的，你一直是個最忠實的妻子，可是我不願意欺騙自己，說你會愛上……呃……環境完全不同的我。&rdo;

她瞪著他，忽然忍不住捧腹大笑。

&ldo;你這個可笑的老頑固！你外表看來道貌岸然，沒想到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你真的以為我是為了挽救父親的事業才嫁給你？&rdo;

&ldo;我知道你很愛令尊，佛蘭西絲。&rdo;

&ldo;不錯，我很愛他！他很吸引人，跟他住在一起也非常有意思！可是我一向知道他不大老實，要是你以為我為了挽救他早晚都免不了的噩運，才嫁給他的法律顧問，那你根本就一點也不瞭解我！&rdo;

她凝視著他，心裡想：真奇怪，跟一個人結婚二十多年了，居然還猜不透他心裡想些什麼。可是像他這種與眾不同的心理，誰又猜得透呢？他掩飾得很好，可是在基本上還是羅曼蒂克的！他臥室裡那些畫片，我早就該想到的，這個可憐又可愛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