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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抑制著心裡的動搖，毫無目的的在院子裡繞著轉。不知不覺之間走到玫瑰園，我看到茱蒂絲坐在長凳上在那裡，於是，決定權可以說離開了我的手。我從來沒有看過表情這樣不快樂的女郎。

假面具已經被剝下來了。困惑與深切的不幸，明顯地流露在她的臉上。

我鼓足了勇氣，走向茱蒂絲那邊去。在我靠近她身旁之前，她尚未覺察到我。

&ldo;茱蒂絲，你怎麼啦？不要那樣想不開。&rdo;

她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我。&ldo;爸，是你嗎？我沒有聽到腳步聲。&rdo;

我知道話題要是被轉到日常生活這方面就完了，所以，不客氣地繼續說下去。

&ldo;茱蒂絲，你不要以為爸爸不知道，爸爸沒有看見。那種男人沒有那麼好……真的，那個男人沒有那種價值。&rdo;

她面向我這邊轉過來，臉上有困惑與警戒之色。&ldo;爸爸，您真的知道您自己說的是什麼話嗎？&rdo;

&ldo;當然知道！你的心已經屬於那個男人的了。可是，茱蒂絲，即使你如何愛他，也無能為力。&rdo;

她憂鬱地微笑，是令人看起來心疼的微笑。

&ldo;這件事我知道的比您更多。&rdo;

&ldo;不，你不知道。你不會知道的。茱蒂絲你打算怎麼辦？他已經結過婚。你的將來只有悲嘆和屈辱。然後，到頭來還是以痛苦的自己厭惡自己來結束一切！&rdo;

她的微笑更擴大了，是比先前更悲傷的微笑。

&ldo;爸爸您也太多嘴了。&rdo;

&ldo;要了斷，茱蒂絲，你必須死心，了斷一切。&rdo;

&ldo;不！&rdo;

&ldo;那個男人不值得你這樣愛他。&rdo;

茱蒂絲平靜下來，慢慢地說：&ldo;他是世界上最值得我愛的人。&rdo;

&ldo;不行，不行，茱蒂絲，我懇求你……&rdo;

微笑消失了。她像復仇的女神似地反駁我。

&ldo;說的多好聽，您想阻撓我嗎？我不能忍耐了。請您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吧！爸爸，我討厭您，非常討厭！這不幹您的事。是我的人生，和他人不相干……是我自己的秘密呀！&rdo;

她站起身來。一手把我推開，從我身旁溜過去……化成一個復仇的女神似的。我大失所望，目不轉睛地目送我的女兒。

2

我茫然自失地站在那裡大約十五分鐘，我無法考慮如何採取下一個行動。

就在這時候，伊莉莎白&iddot;柯露與諾頓走近我身旁來。

後來才感覺到，這兩個人待我很友善。他們一定看出我已受不了精神上的挫折了。可是他們卻很體貼入微，不說一句會使我傷心的話。他們邀我去散步……這兩個人都是愛好大自然的；伊莉莎白&iddot;柯露教我一些野花的名字，諾頓則讓我從望遠鏡裡看些小鳥。

他們說的那麼溫和，慰藉了我的心，而且說話內容也僅限於小鳥與樹叢裡的花而已。漸漸地，我恢復為平常的我，儘管如此，內心身處仍然處於非常迷惑而混亂的狀態。

況且，我深信，凡是人，誰都一樣，任何所發生的事，一切總是和自己的心情混亂原因有關。

所以，當正在用望遠鏡看鳥的諾頓叫了一聲說：&ldo;喝，那不是褐斑啄木鳥嗎？我從來連一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