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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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河彼岸奔來了數百騎，各色服裝，一看就是河南、河北、山東、山西等地的江湖好漢，多數勁裝披掛，坐騎高大健壯。河此岸停泊著九隻小舟，每隻小舟各有兩三個人，此刻正在談論著一些事。

這條河並不寬，只有二三十丈，要說長，那就不知道了，少說也有幾百裡。凡是從此經過的人都得乘船才能過得去，想繞道走旱路似乎不太可能。這一帶皆是平原，一眼望不到邊，只有農田和村莊，還有這條彎彎曲曲、不知流向何處的長河。河水的流向由北向南，比較湍急，河水渾濁，大概含有不少沙泥。

彼岸有位光頭壯漢喝道“船家，船家，趕緊把船划過來，渡俺們過河，俺有大大地好處送給你。”此時小船上有位年青人站起身來，向他們揮手道“各位好漢，請稍等片刻，我們這就過來。”向其餘船隻上的人使了個眼色，搖著長櫓緩緩地向對岸劃去。

這隻小船上共有兩人，一人划船，還有一人卻在唱歌“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歌聲婉轉動聽。搖櫓人大概是位新手，搖了很久才到達彼岸。

小船還沒靠近岸邊，便聽光頭大漢喝道“船家，你划船怎麼劃的，這麼久才到？說正事，你這隻船能裝幾個人，俺們趕時間，快叫你的朋友也來接吧。還有，俺們這些寶馬好不好裝？”

未等那位年青人回答，岸上人紛紛叫喝“快點，快點，俺們趕時間。”他們大都是北方人，不會游泳，心中真想騎著馬飛過河，省得過河這麼麻煩。但見到河水渾黃，便知這條河深不可測，即使馬長了翅膀也飛不過去。

搖櫓人頭戴一頂氈帽，身披一件長白袍，年紀不過二十。靠岸後，年青人陪笑道“各位好漢，讓你們久等了，要去哪裡？”光頭大漢有些焦急，喝道“你小子管那麼多事幹嗎，快快送俺們過河。”此時眾人仍然聽到船艙中傳來一聲聲悅耳的歌聲“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光頭大漢似乎不愛聽歌，大叫道“唱什麼唱，趕緊上岸扶俺們上船，俺們可是見水就頭暈，快，快。”船艙那人一聽，立即翻身出艙，笑迎道“來了，這位好漢您先請。”踏上一步，扶著光頭大漢上船。

光頭大漢雙腳踏著一點水，身體就搖搖欲墜，若不是被那人攙扶著，非跌入水中不可。搖櫓人提醒道“楊兄弟，小心哩，別摔倒了這位好漢，到時我倆可吃罪不起。”那人道“這個小意思，兄弟會注意的。誒，我這船最多隻能乘坐十個人，各位好漢的坐騎就不太好運了9，不如都讓它們游水過去。”

眾位好漢紛紛下馬，牽著馬韁，挎著兵器，眼睜睜地望著眼前的這隻小船，都想先上為快。搖櫓人擺手道“諸位好漢莫急，對岸還有八隻小船，包你們個個平安到達對岸。現在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上。”眾人聽了此言，急忙牽著寶馬排隊，數百人站成兩排，足足有數十丈長。

過了片刻，不遠處馳來三匹駿馬，馬上的人個個眼露兇光，面目猙獰，隨後又跟著數以萬計的江湖各路人士，徑往長河這邊奔來。眾人見過三人，不少人都道“三位護法，來得好快呀！”

其中一位護法正色道“過了此河，再往南行走一百餘里路，就是幫主所在地谷城，俺們今天要抓緊時間趕去和幫主會合。此次大戰成功後，段幫主絕不會虧等各位的。”眾人點頭稱首，連說“是，是”。他看見對岸還有八隻小船，便大聲道“漁家，趕緊把船划過來，搭俺們過河，否則，別想活過明天。”

第一隻小船剛栽滿十人，那楊兄弟便攔住各人，道“眾位好漢，請你們稍等一下，小船隻能承載這麼多人，我們馬上再過來。”用手重重一推，船頭緩緩轉向。他輕輕地一躍，跳上小船，唱道“船開了，開始劃了。”其實這唱歌和說話無異，只是聲音稍微大些，加入了少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