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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o;等我幹什麼?&rdo;宏景看守所裡，沈戀冷靜地問道。

&ldo;一天一夜了，沈戀。&rdo;林辰有些疲倦地說道。

在他背後，同樣工作一天一夜的電視機仍在孜孜不倦播放新聞，但音量已經調得極小，聽上去很像蛇類嘶嘶聲。

畫面中暗網的投票結果。

有百分之八十九以上的人拒絕了處死罪犯結束事件的提議，黑暗世界的意志顯然更加統一。

但他們顯然並非出於為他人著想的價值判斷，他們只是覺得，這麼點人命不夠塞牙fèng。

甚至有金主用豪言壯語表示，如果事qíng就這麼算了，那他們會自己花錢買點別的樂子。

這些發言透過加密，匯集到高空中的託管伺服器裡，並在地下世界廣為傳播。

在地上世界，它們疊加在一起，令審訊室裡更加陰森。

&ldo;我一天一夜還沒有被你的雞湯感動是嗎?&rdo;

&ldo;不。&rdo;林辰搖了搖頭，&ldo;你對&l;利己者&r;和&l;利他者&r;勢不兩立這套深信不疑，其實我沒有做好任何打動你的準備。&rdo;

&ldo;那你為什麼還在這裡和我廢話。&rdo;

&ldo;我有兩個目的。&rdo;林辰伸出一根手指，&ldo;第一、向你和向他證明，幾萬年的演化已經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人類大腦構造，你們所認為的&l;鋼絲上的平衡&r;再不會到來。&rdo;

沈戀依舊保持絕對冷酷：&ldo;第二呢，林顧問?&rdo;

……

&ldo;23號，匯報樓頂qíng況。&rdo;一連串嘰裡呱啦麥林語從死去守衛的對講機中傳出。

羽翼落地，腦漿血液混合的顏色把水泥地染得亂七八糟。

來人收起滑翔翼，繞過血泊，撿起那枚對講機，將一片微型晶片貼在對講機後。

樓底卡車內，一直在收集整棟大樓對講資訊的通訊保障員立刻匯入一段語音。

對講機裡再度響起麥林語，表示一切安好，對面輕鬆地開了句玩笑。

樓頂上，穿炸雞公司制服的年輕人將對講機別上腰間，開啟天台鎖，向樓下走去。

大樓內錯綜複雜。

他的隊友選取某一安全形落，開始佈置單兵戰場雷達。

年輕人卻鎮定自若，繼續向前行進。

&ldo;10米後，兩點鐘方向。&rdo;

清晰的指令從耳麥內傳來。

年輕人步速未減，握緊手槍，確認消音器，拉開保險。

……

&ldo;第二，是想知道，你的底線究竟在哪裡。&rdo;林辰說。

沈戀眨了眨眼：&ldo;我不明白。&rdo;

&ldo;30小時的漫長時間告訴我，你之所以還活著，並不是因為我給了你臺階下或者你特別想知道結果，而是因為別的原因。&rdo;

&ldo;什麼原因?&rdo;沈戀露出很淡的微笑。

&ldo;就像我在忍耐你，是因為我有想從你那裡得到的東西。&rdo;林辰頓了頓，說，&ldo;你也一樣。&rdo;

……

額頭血dòng綻開。

走廊上守衛沒來得及反應，便軟倒下來。

年輕人趁勢扶住對方屍體，將之輕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