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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依舊在滲血，有一縷血水順著他的手肘滴落在桌面上，桌面上星星點點，看上去觸目驚心。

無需倒數，他們兩人同時翻開卡片。

&ldo;陽光5&rdo;、&ldo;陽光6&rdo;。

李景天再次按捺不住狂喜，他甚至連表qíng管理都已經忘記。

&ldo;看來勝利女神真是站在我這裡的。&rdo;他將自己的牌甩回牌堆，&ldo;我可以問第二個問題了嗎?&rdo;

李景天注視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人，縱然是在暖色燈光下，林辰臉色也逐漸蒼白起來，李景天無法控制自己不去看林辰手臂上的刀口，血液這種東西確實會讓他興奮到極點。

林辰點了點頭。

李景天凝望著林辰漆黑色的瞳孔，溫和道：&ldo;既然你是同性戀的話，那你和你那位刑警官上過chuáng嗎?&rdo;

林辰聽到這個問題後，眼睫輕垂，看不清神色，正當李景天以為他終於要開口的時候，林辰居然又要伸手抽刀。

李景天猛地按住林辰。

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他掌心下是林辰的手背，林辰的掌骨分明，面板也很細膩，很令他意外的是，林辰的面板居然不是冷的，而很溫熱的，他幾乎能感受到那層薄薄面板下覆蓋著的汩汩血流，那麼熱、那麼燙……

&ldo;林顧問，很抱歉又問了讓您無法回答的問題，很抱歉讓您難堪，您不需要回答也不需要自殘，我收回剛才的問題。&rdo;李景天滿懷歉意地說。他相信自己表qíng真誠，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一定會因他的表演而動容，並且他也深信著，當他說完這些話之後，林辰和他身後那位刑警應該百口莫辯、並很難在警局立足下去了。他甚至開始幻想，如果林辰丟了工作，他是不是可以用什麼手段了，把他弄上手。

&ldo;你這麼容易反悔，人品一定不好。&rdo;林辰冷冷道。

李景天縮回手。

林辰毫不猶豫抽起盒中匕首，從自己手臂上緩緩割下，匕首劃開面板，鮮血從傷口溢位，最後，林辰放下刀，匕首上暈著暗紅色的血漬，靜靜躺在桌面上。

李景天看著林辰手臂上那兩道刀傷，驚訝於林辰的原則，難道這種賭局，難道不是隨口說謊就可以的嗎?

【二】

&ldo;林辰注意你的手勁，傷口感染可不是開玩笑的，我記得你對廣譜抗生素過敏。&rdo;

刑從連如金屬般醇厚低沉的聲音順著耳中的微型耳機傳過來，大概是使館的裝備太過先進，刑從連的聲音彷彿是衝著他的耳廓輕輕吐出，清晰得不行。林辰倒是很意外，刑從連居然沒有怪他敗壞他的名聲，反而在警告他的傷口問題。

不過劃都劃了，能有什麼辦法。

林辰看了李景天一眼，說：&ldo;繼續。&rdo;

李景天聞言，很自然拉過桌上那十張撲克牌，開始洗牌：&ldo;您難道不知道嗎，用刀割傷自己幾乎就承認你和刑隊長的關係，你為什麼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正面回答呢?&rdo;

&ldo;因為鮮血通靈，會讓占卜更加有效。&rdo;林辰認真回答。

李景天輕輕嗅了嗅，也不知是周圍刻意營造出的昏暗氛圍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血腥味背後竟還混著若有若檀香味道，當然也可能是這裡陳設老舊，令他產生錯覺。

李景天搖了搖頭，對林辰說：&ldo;您真會開玩笑，可您究竟要用這套撲克占卜什麼東西呢?&rdo;

&ldo;我要找一樣東西。&rdo;

李景天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