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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當時犯罪分子的反應很快，既然不是楊典峰本人通知的犯罪分子，那我是否可以做出一項推論，在現場所有人員當中，有人將資訊直接傳遞給犯罪分子，從而導致犯罪分子能迅速做出反應，殺人滅口。&rdo;

&ldo;我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實際上，我也可以認為，楊典峰本身就受到了犯罪組織的嚴密監控，一旦他出現問題，就會被迅速滅口。&rdo;

&ldo;請您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回答我是否可以做出這項推論。&rdo;測謊人忽然打斷了他的話，非常嚴肅地反問道。

&ldo;可以。&rdo;林辰沉默片刻，答道。

&ldo;繼續剛才的問題，您是案發現場接受過最專業和最系統心理學訓練的專家，那麼當時您是否察覺到有人出現異樣，而在所有人中，您懷疑誰最可能將這些資訊傳遞給犯罪分子?&rdo;

聽到這個問題，林辰猛然抬頭。

這一句話中的兩個問題，實在充滿了督察處的風格，滿是陰謀與陷阱的味道，甚至很有可能，這幾個問題本身就是由huáng督查親自起糙。

本來，督察處的存在就是為了監督警務人員在辦案過程中是否正確恰當行使權力，那麼既然督察處懷疑警方內部有人洩密，當然要開始著手調查，但基於可能性的推論卻要得出確定性的結果，用這樣赤裸裸的問題鼓勵檢舉揭發，實在有些誅心。

&ldo;我確實受過專業的心理學訓練，但我不是專業的面部表qíng識別專家，而就算是最專業的表qíng識別專家，也需要透過仔細觀察和交談，才能發現異常問題，您問我，在我面對方艾子，在所有警務人員都隱蔽在蘆葦叢中的qíng況下，我是否有發現現場有人心懷鬼胎，那我只能回答您，我不具備發現這個問題能力。&rdo;

……

審核手續總是漫長而冗雜。

林辰走出警隊大門時，天已經黑了，初春的夜晚，風與星空一樣柔軟。

刑從連靠著門口的石柱，在抽一根煙，見到林辰，他緩緩站直身子：&ldo;還順利嗎?&rdo;

林辰搖了搖頭，將剛剛拿到結果，遞了過去。

刑從連面色一沉，他咬著菸頭迅速翻開報告，他的目光落在報告最後的一行字上。

上面很清楚地寫著&ldo;審核透過&rdo;四個字。

刑從連長忍不住把手按在林辰頭上，揉了揉：&ldo;哎，這不是透過了嗎，怎麼還搖頭啊?&rdo;

&ldo;你不是問我順利嗎?&rdo;

&ldo;都透過了，還不叫順利了嗎?&rdo;

&ldo;我只是覺得，huáng澤會突然鬆口還真的讓我透過顧問審核，這件事太奇怪了。&rdo;

看著林辰略顯擔憂的面孔，刑從連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ldo;萬一是良心發現了呢?&rdo;

他吸了口煙，笑問道。

第39章 錦鯉

半深不深的夜裡，路燈將人影拉長。安靜的夜裡，街邊的水聲都清晰可聞。

林辰與刑從連走在石板路上，才晚上七點多，街邊的小店都已關了大半，從某種意義上說，宏景真是個很沒出息的城市。

顏家巷依舊有些窄，有些長，唯獨發生變化的，是小巷兩側的店鋪

據刑從連說，在他離開的那段時間裡，市政府對顏家巷進行了改造，兩邊的民宅被重新修繕，出租給一些想要在文藝產業方面創業的學生和一些文藝界人士，所以，街邊的老宅有的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