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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假牙的事qíng?&rdo;美景先生臉上終於現出些意外的神qíng。

&ldo;是啊，我剛才問你為什麼是宋聲聲，其實應該也有一些他本人的原因吧?&rdo;

美景先生又從揹包一側的口袋裡掏出水壺，擰開杯蓋，汩汩清茶流入杯中。他對著茶杯吹了口氣，臉上露出追憶往昔的笑容：&ldo;宋聲聲啊，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是那種特別名貴的大型犬，皮毛光亮，有很多人喜歡，牽出去的時候小姑娘們都會愛他愛到尖叫，我是真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愛的。&rdo;

林辰很耐心地問道：&ldo;那您又是為什麼要毀了他呢?&rdo;

&ldo;他第一次去找相野的時候，那天我正好也在，聽說他被人一遍又一遍n&uul;è待，我也是很心疼的。不過你也知道，李景天是李老的孫子，我們在新尼的業務還得仰仗李老，所以相野就很好脾氣地勸宋聲聲稍加忍耐。可是聲聲他不同意。我見過他身上的傷啊，渾身青紫，慘不忍睹，明明都已經那麼慘了，他居然還有力氣和相野拍桌，整個人鬥志昂揚，好像在燃燒。&rdo;

&ldo;後來呢?&rdo;

&ldo;他實在不聽話，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當場把他綁在椅子上。相野拔開他的嘴，我拿了鉗子，把他的牙拔了出來……&rdo;美景說著，悠然飲了口茶，&ldo;你真該看看那時的場景。他流了好多好多血，痛得要把喉嚨都喊破，我們還費了老大功夫給他止血，裝假牙。可到最後，他看我們的眼神，還是燃燒著的，一點也沒有屈服，真是太有意思了。&rdo;

&ldo;既然他是那樣的人，您是怎麼讓他屈服的呢?&rdo;

&ldo;你知道嗎，把一匹獵犬的腿打斷，看著他趴在狗窩裡苟延殘喘的樣子才最有趣。&rdo;美景先生嘎吱一聲，咬下一塊餅乾，&ldo;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還不停地在背後搞小動作，以為我們發現不了，但實際上我們真的什麼都知道。有一天，他在翻相野的臥室，然後我就走進去，把他抓了個現行。&rdo;

&ldo;您懲罰他了?&rdo;

&ldo;也說不上是懲罰吧，畢竟第二天正好是他的唱片簽售會。在見面會之前，相野帶他站在那個簽售會書城的高處，給他看了一則新聞，新聞上是逢春大學兩位女生出車禍的訊息，其中一位女生宋聲聲認識，是他一個得心臟病的女粉絲，他還給那個粉絲捐了很多錢，然後相野告訴他，他那位粉絲心臟病手術很成功，都已經重新回到大學上學了，因為他的冒險行動，害我們要連夜殺人，真是累死了。&rdo;

林辰很難不跟隨美景先生的聲音回到十多年前的那個時刻，宋聲聲所經歷的一切比他所能想像的更加殘酷。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大概不過如此。

&ldo;他哭了吧。&rdo;

&ldo;是啊，他揍了相野一拳，然後哭了。據說那是他第一次流眼淚。他哭得慘極了，和個貞潔烈女一樣，就差拿刀抹脖子了。&rdo;

&ldo;但是您沒有讓他死?&rdo;

&ldo;是啊，我們告訴他，他要是敢死，我保證會殺了他很多很多粉絲。&rdo;美景這麼說的時候，將目光投向遠處的火場。白煙已經轉青，一切景象都宛如地獄，&ldo;我說話一向算話。&rdo;

【四】

木問花在唱歌，具體來說，是整個中央大廳的姑娘們都在輕聲歌唱。

【這世界上不存在永遠的愛qíng，也沒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