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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退到牆邊，躲開了bào風般突襲而來的病人家屬們，眼睜睜看著小詹先生變成風làng中的舢板，被人又拉又扯，到最後，小詹先生的衣服都被抓皺。大概覺得這人說話太墨跡，周圍人終於放過他。

詹天明木訥地定在原地，從剛才&ldo;諾德倫&rdo;三個字出現開始，小詹先生就一直滿臉抑鬱。

見此qíng形，林辰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問：&ldo;你之前競標的失敗專案，和周瑞製藥有關嗎?&rdo;

聽到這個問題，小詹先生都快哭出來了。

&ldo;我……我能先去看董事長?&rdo;小詹先生左顧右盼，&ldo;他們把董事長送到哪了?&rdo;

林辰只好回答：&ldo;剛才醫生說了，老詹董事長會被送進重症監護室，閒人免入。&rdo;

&ldo;啊?&rdo;小詹先生頓了頓，猶豫道，&ldo;我知道了，那，那你還去體檢嗎，我陪你去?&rdo;

&ldo;算了，我們還是去重症監護室看你父親。&rdo;林辰說著向前走去，小詹先生就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在走了很長一段路後，小詹先生才問：&ldo;你……你為什麼想知道競標的問題，還有……還有……諾德倫的人命案，是怎麼回事啊?&rdo;

&ldo;我還以為你不關心。&rdo;林辰回頭說。

&ldo;沒有沒有?&rdo;小詹先生糾結了一會兒，說繼續道，&ldo;我剛才沒有不回答你的問題，就是覺得，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rdo;

&ldo;想從哪裡說起都可以。&rdo;林辰這樣說。

但大概五分鐘後，林辰就深深後悔自己剛才說了這話。

確切來說，小詹先生雖然說話很慢，卻並不代表他說話少。

小詹先生是個不折不扣的話嘮，從藥物上市的整個流程開始向他科普，並詳細解釋了一件藥品最終被病人使用的整個複雜流程。

林辰皺眉聽著，光製藥公司方面，就前期專案的選擇、產品研發、動物實驗、臨chuáng實驗等一系列過程……能獲得上市許可已經是鳳毛麟角的藥物、但後續仍有藥品生產、推廣、藥物儲存運輸等方方面面的問題。

而小詹先生父親的工廠，主要長期為周瑞製藥提供一種辱化劑，隔行如隔山，具體的化學名詞林辰聽得頭大，但他還是總結出小詹先生言辭中的關鍵資訊‐‐廣華化工常年為周瑞製藥提供辱化劑，但在新一年度的競標會上，他們輸給了另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公司。

本來一切都打點妥當的事qíng突然變卦，業務損失是其次，詹董主要對小詹先生的能力產生巨大懷疑。

這只是導火索，讓老詹董事真正氣到腦出血的原因則更令人鬱悶。

今天早上，老詹董事在周瑞採購部的內應傳出訊息，廣華化工競標失敗的原因根本不在於價格，而在於他們先前提供的辱化劑中被檢出異常雜質，所幸藥廠質檢人員負責，發現了問題，但公司高層震怒，將廣華化工拉入黑名單。

林辰和小詹小生走到自動販賣機邊，從口袋裡掏出三枚硬幣，在自動販賣機上買了一瓶冰鎮可樂，聽小詹先生鬱悶得能掐出水的聲音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響起：&ldo;之前生產是我管，董事長就認為……是我沒把生產管好，出了問題，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