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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大，章程是你寫的，你說得當然沒錯。&rdo;小六非常狗腿。

刑從連對這個剃光頭的手下一句話都沒有，他繼續看著小五，認真地道：&ldo;那請問，陸諍顏先生，你們兩個觀察員意外捲入事件，還踏入查拉圖陷阱，我罵你們一句廢物，不過分吧?&rdo;

&ldo;是我們的錯，老大，我們貪心冒進，想把事qíng查清楚，不小心誤入查拉圖的圍剿陷阱……&rdo;

這話簡直假到不能再假，刑從轉不想再聽，他起身要走，腿部一僵，頓在原地。

有人用力抱住他的腿，抱他腿的人是小五，那幾乎是和王朝一樣被他一手帶大的青年。他勉qiáng回頭，看到王朝也顫顫巍巍放下筆記本，蹲在三人身邊：&ldo;老大，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qíng，我就是看大家都跪著，感覺站著不太好……&rdo;

看著地上一排四個人，刑從連更加思念林辰。如果林辰遇到這種qíng況一定冷冷抱著手臂，頭也不回地離開，一旦想起林辰，他就更加煩躁：&ldo;搞什麼師門謝罪這套，老子又不是黑社會!&rdo;

&ldo;老大，真的很慘，我們心裡過意不去。&rdo;小六這樣說。

隔著門板，刑從連虛指著外面那幾百個高孟人，忽然安靜下來，他說：&ldo;在達納地區，我從沒聽過看見可憐就要救人的道理，你們既然是來觀察調研，觀察完就要滾蛋明白嗎，少給別人添麻煩!&rdo;刑從連正色道，&ldo;沒有能力就不要攬活上身，否則只會拖累其他人。&rdo;

他話音既落，滿室皆寂。

&ldo;我們到的時候，查拉圖正在殺人。&rdo;這時，小五緩緩開口，&ldo;有老人還有孩子。一開始他們逃出村莊的時候，隊形並不好，青年人頂在後面，老人還在最前面，卻遭到查拉圖部前方伏擊。一陣機槍掃射，很多人中彈……我們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面。&rdo;小五不知道傷在哪裡，說了兩句，聲音越來越輕。

想來，屠殺也就是這樣，刑從連一直不願意聽到的就是這些話。當他聽到那些反人類的故事，也意味著他的良知會戰勝理智，讓他&ldo;多管閒事&rdo;：&ldo;然後你們就抄傢伙上了?&rdo;他微諷道。

小五搖頭：&ldo;一開始沒有，我們也很懷疑，為什麼qíng報會和實際qíng況差別這麼大，所以只是在看不過去的時候，幫一下忙。&rdo;

小五說得委婉，但他嘴裡的幫忙顯然並不那麼簡單，而這些廢話刑從連已經聽了一遍，並沒有再聽一遍的必要：&ldo;行了，陸諍顏先生，不用重複過程，你說了這麼多，一直在規避一個問題。&rdo;

&ldo;什麼?&rdo;

&ldo;康安說你瘋了，和他失去聯絡，究竟怎麼回事?&rdo;

小五低下頭，他安靜了一會兒，剛要開口，木門被一把推開。

段萬山拄著柺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看著地上跪著的兩人說：&ldo;兩位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看起來你們老大比你們想像的還要難搞。&rdo;

他說完，微微掉轉一個角度，沖刑從連欠了欠身，緩緩道：&ldo;您想知道事qíng的真相，就請跟我來吧，刑隊長。&rdo;

段萬山在前面走，刑從連跟在後面。他已經在這整座廠房裡穿行過一些地方，現在段萬山帶他又出門，走向樓層角落的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