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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輕微起伏的胸膛意味著老人們並沒有故去，但和屍體相比，也並沒有沒什麼兩樣。

就在這時，護工小姐轉過身，拉開被角，躺了進去。

……

老邊餃子館。

王朝問，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沈戀無法接受老流làng漢的死亡與自己有關。

林辰思考了很多種成因，但最簡單的也最有可能的原因只有一種。

&ldo;沈戀啊，她沒辦法接受自己成為像小林巷居民那樣的、殺人兇手。&rdo;

不光是王朝，甚至連刑從連也愣住了，遠處的警員騎上摩托，絕塵而去。

&ldo;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問題也要等見到沈戀才能瞭解清楚。&rdo;林辰緩了緩氣息，平靜道，&ldo;正常人在遇到極端的刺激時，會選擇各種防禦機制或者認知調適來緩解心理壓力。但沈戀，她的心理問題註定她在遇到這些事qíng時，無法像正常人那樣緩解壓力。&rdo;

&ldo;所以呢?&rdo;刑從連問。他下巴上有青色胡茬，臉龐稜角分明，目光睿智，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看透人心。

林辰收回視線，將心底的qíng緒壓了下，冷靜地說：&ldo;簡單來說，沈戀本來認為，老人是因為和小林巷居民在推搡過程中意外身亡的，對她來說不存在任何心理壓力，因為老人的死和她沒有關係。可當她驟然發現，老人當時根本沒有死，而是在冰冷雨夜中因重傷而逐漸死去，那得知此事卻沒有再去看一眼老人的她也變成了殺人兇手之一。&rdo;

王朝點頭，林辰繼續道，&ldo;正常人遇到類似事qíng或許只會想，那是在場其他人的責任，隨便推諉一下，就能讓事qíng過去了。但沈戀不行。&rdo;

林辰說：&ldo;有三種攻擊性心理防禦機制，轉移、投射，還有內攝。如果我沒有猜錯，沈戀潛意識為她選擇了最後一種。所謂內攝，是將她所愛、所恨的物件象徵地變成了自我的組成部分。放在沈戀身上，則將具有精神問題的老人吸納為自己的一部分。&rdo;

他開了個玩笑，道，&ldo;這就像，死去老人的一部分靈魂進入了她的體內。&rdo;

啪地一聲輕響，王朝手裡的餐盒落在地上：&ldo;這也太變態了!&rdo;

&ldo;沈戀突然變了一個人，學習成績突飛猛進和這也有關?&rdo;刑從連很敏銳地問道。

&ldo;只是一個推測，畢竟我們並不知道那具體是個怎樣的老人，但你要知道，精神分裂有時就是天才人物的代名詞之一。&rdo;

王朝打了個激靈，這才意識到什麼：&ldo;有精神病的老年人才是她的同類?那她這是要幹什麼，讓全國的老爺爺老奶奶都變成瘋子嗎，而且這和段老師又有什麼關係!&rdo;

林辰垂眼，摸了摸少年人的頭：&ldo;你看，我也不是神，哪能知道這麼多。所以，既然段老師幫我們找到了沈戀，那我們就找到她問一問。&rdo;

&ldo;我們怎麼找沈戀!&rdo;王朝剛把問題問出口，就覺得自己很白痴。他刷的轉身，在花壇前蹲下，拉開電腦開始搜尋機構資料。

林辰說：&ldo;精神病康復中心、養老院、或者收容所，宏景不是特大城市，在城市周邊這樣的機構也不會太多。排除國家民政部門旗下的大型機構，私人的中心就就更屈指可數……&rdo;

……

夏風滾燙，拂過碧綠田野、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