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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偏偏出現在這裡。

刑從連腦海中卻閃現過無數可能性，例如什麼倒黴孩子隨便寫了一句話，他們又恰好不小心翻到之類，但實際上他也很清楚，那些所謂的其餘可能性都不成立。

從林辰收到這條簡訊開始，到他們一步步被引到這裡、查詢書架，翻到這本被藏起的期刊、看到這句話，都說明有人特意把這個問題寫在這裡，那個人確定林辰會看到。

這顯然與林辰的過往有關。

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後，刑從連反而不再憂心忡忡。

&ldo;這是什麼?&rdo;

他波瀾不驚地將書攤開，轉過來，將書朝向林辰，指了指書頁fèng隙中關於選擇的疑問句，像問一個很普通的問題那樣開口。

&ldo;這是一個問題，也是一個答案。&rdo;

林辰的回答依舊極具個人風格，刑從連卻並不覺得他在隱瞞。

&ldo;什麼的問題?&rdo;刑從直視他的雙眼，問道。

&ldo;我最近一次被迫回答這個問題，是去年在太千橋上，遇到馮沛林的時候。&rdo;林辰頓了頓，清晰而有條理的說，&ldo;他替某個人來問我：在這一粒沙的世界中，在這極微小與極宏大的對抗中，我會選擇站哪一邊。&rdo;

&ldo;怎麼這麼文藝?&rdo;聽到&ldo;馮沛林&rdo;三字時，刑從連眉頭輕蹙，縱然這是意料之內的名字，但這完完全全代表了一段他從未觸及的關於林辰的往事。

現在，這段往事以毫無預兆的方式驟然跳出，林辰脊背挺直，目光清涼，顯然已經做好揭開傷疤的準備。

刑從連有些不忍，他穩了穩氣息，繼續問下去：&ldo;一粒沙、微小、宏大，分別指示的是什麼，而所謂的&l;選擇&r;，又是什麼?&rdo;

&ldo;我也很難猜清楚。&l;一粒沙&r;是個人意識，&l;微小&r;是指他們的，&l;宏大&r;可能是整個社會道德法制。馮沛林整句話翻譯過來就是問我，他們要反社會，問我幫不幫他們，但你不要把這句話理解為請求，這是炫耀。&rdo;林辰有些煩躁地用手指下意識蹭著檯面，&ldo;真的很煩。&rdo;他qiáng調道。

此刻的林辰終於有了活人的氣息，並不悲傷，他只是單純厭惡這些玩意。

&ldo;既然談到這件事，那麼有個問題我必須要問，當時你為什麼要離開?&rdo;

&ldo;因為馮沛林死了。&rdo;林辰回答，&ldo;事實上我很清楚，他最後一步是殺人然後自殺，這說明他根本不會水，他掉進江裡沒道理活下來。我設計這個局面，用我自己引誘他自殺，卻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既不符合法律程式，在道德層面上又有瑕疵，老實講我於心有愧，所以選擇離開。&rdo;

&ldo;這麼說，你那時候不喜歡我?&rdo;刑從連忽然問道，&ldo;不是一見鍾qíng?&rdo;

&ldo;你怎麼說話比王朝還會跑題?&rdo;

&ldo;很重要的問題，比那些破事重要。&rdo;

&ldo;那時候只是覺得你很英俊，是我喜歡的型別，沒有看到你的內在美。&rdo;

林辰很誠懇的回答，刑從連一時間不知該哭該笑。

&ldo;你呢?&rdo;林辰也頓了頓，問他。

&ldo;我那時候覺得你內在很美，有種吸引我的神秘氣質，但現在……&rdo;刑從連朝林辰勾了勾手指，林辰下意識沖他靠了過來，他在陽光下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