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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柚白第二次經歷生死邊緣了,她白天睡了許久,現在也不困,就是傷口隱隱作疼,連帶腰裡的骨頭也疼得不行。
她輕聲開口:“謝延舟。”
“嗯,我在。”謝延舟就坐在她床頭的地方,他膝蓋上放著電腦,沒打字,怕吵到她,只是在螢幕上瀏覽郵箱裡堆積的工作檔案。
“你是不是以為我死了?”她說的是她之前的情況。
謝延舟面色不變,聲音淡淡:“沒有。”
“徐寧桁都說以為我撐不過去了。”她輕笑出聲。
他這會的眉頭才微微皺起,如同平靜的湖面泛起了淺淺漣漪,他合上電腦螢幕,盯著她的眼睛,溫柔地開口:“你的情況沒有那麼嚴重,後腰受傷,傷到了脊柱,或許會有後遺症,但你不會撐不過去的,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頭疼嗎?我喊醫生過來。”
“不疼。”她這時候心情也很平靜,大難不死之後,人就會有一種超脫的淡然,她覺得所謂的愛和恨都好像沒那麼重要了,她那時根本沒多想,就幫溫先生擋了那一刀,捅進去的時候,也是一種麻木的疼,她倒了下去,眼前昏暗的時候,才湧上無窮盡的恐懼。
是對未知的恐懼,她最擔心的是,她若是離開了,小驚蟄怎麼辦?
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她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很疲倦,卻又讓她沉迷,潛意識告訴她,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不要輕易醒來,醒來之後就要面對太多麻煩和痛苦了,直到有一天,她在沉沉的黑暗中聽到了謝延舟的聲音。
她覺得煩,因為她不想聽到他聲音,也不想見到他,他還在這邊虛假地喊她名字,文縐縐地不知道在唸什麼東西。
她倏然從內心深處生起了怒意,就睜開了眼,胸口如同被重石壓著,沉得不行,結果,她還真的看到了謝延舟,正在讀他寫的信的謝延舟。
“你那天吵醒了我。”聞柚白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委屈,她眨了眨眼,不是在撒嬌,但勝似撒嬌。
謝延舟心尖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被羽毛輕輕地掃過,有些癢,他整個人都柔軟了下來,無聲地勾了下唇角笑:“我怎麼吵醒你了?”
“我叫你別給我寫信了,你不知道嗎?晚上我還要休息,你卻在我耳邊一直讀信,你知不知道你很煩人。”她有氣無力地道。
“所以,你聽到了我的聲音,氣醒了嗎?”謝延舟喉結動了動。
“嗯。”聞柚白盯著自己手上的輸液針頭,她的手因為輸液太久,而變得有些麻麻的冰涼,“你就不想我好過。”
謝延舟抿了抿唇,沒敢還嘴,怕她生氣,只想順著她的話說。
聞柚白濃黑的睫毛就像是蝴蝶翅膀,她輕聲道:“你知道,我生小驚蟄的時候,比這次還要疼嗎?”
謝延舟薄唇動了下,喉嚨口被石子堵住,硌得生疼,也發不出什麼音節來。
他無論是說知道,還是不知道,都太過殘忍了,他現在知道她的疼又有什麼用,當初那麼多人質疑過她故意拿孩子換錢和地位,心機頗深,大部分人都用惡毒的心思揣測她,他也沒為她解釋過什麼,更何況,他是個不用親自生育的男人,他說得再好聽,也沒辦法感同身受她生孩子的痛楚。
他現在若是說他不知道她的痛,更加不是人。
小驚蟄被她養得這麼大,這麼乖巧,他又親眼目睹她這一次的痛苦……
“生小驚蟄的時候,才是真正的鬼門關,我以為我肯定挺不過去了,我也不想熬過去了,我那時恨你,恨小驚蟄,也恨我自己。”聞柚白聲音格外冷靜,沒有半分竭嘶底裡,“你覺得我像不像祥林嫂,重複地說我曾經遭受過的痛苦?多年前跟你說過,我生小驚蟄如何難熬,現在又開始說。”
謝延舟抿了抿唇,半晌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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