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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岱心裡再難受,面上也是不動聲色的:“要怎麼確認?我和他完全不認識。”
“直接問他,嘗試激怒他,觀察他的反應。瞿承塵和他都對我戒心,我也不適合太靠進一個已經被標記的oga,但是你,我相信他會主動來找你的,他會像瞿承塵一樣對你好奇。”
瞿末予說這段話時,表情與眼神所透露出來的冷酷,讓沈岱一時有些懷疑,這真的是兩次拯救過他的人嗎,他低聲說:“瞿總,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對於一個頂級oga來說,只能得到目標物件的臨時標記,是一種羞辱,如果你拆穿他,他多半會惱羞成怒。”
沈岱愈發感到背脊發寒:“如果您猜錯了呢,瞿承塵確實把他永久標記了呢?”
“那你也會看到一個合理的反應。”
沈岱沉默片刻:“好。”他根本無法拒絕瞿末予,這個人說的每句話,對他來說無疑都是命令。
“這對你來說,是超出合同範圍的要求,作為交換,你也可以提一個要求。”
“……”瞿末予在與他的相處中,一直貫徹著“交易”的本質,而這頓飯甚至不是出於需要他幫忙的示好,僅僅是瞿末予在百忙中只願意為他抽出這點時間。
“別忘了我上次說的,現在你又有籌碼可以上桌了。”
沈岱的內心敲起了一連串的鼓點子。他不知道瞿末予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他手裡不過一個鋼鏰,看到對面堆積如山的真正籌碼,他有什麼膽子“上桌”,他有什麼底氣提要求,他就是霸氣地all ,也只能贏來多幾個鋼鏰,如此而已。
於是他謹慎地提出了一個“要求”:“我能加您的微信嗎?”
瞿末予微眯起眼睛,看著沈岱的眼神多了一種探究。
沈岱馬上解釋道:“我一時確實想不起來,既然您開了這個口,能給我一個延遲兌現的機會嗎。平時見不到您,等我想到了,就可以馬上和您說了,比如,那次我也是臨時想到週末要回家的。”他頓了頓,又補上一句,“我不會隨便打擾您的。”
瞿末予唇角輕揚,沈岱的心臟跟著漏跳了一拍,對方臉上那幾不可查的笑意似乎帶一點點嘲弄,也或許是自己心虛想多了。
“當然可以。”瞿末予把手機推給了沈岱。
回到房間,沈岱的心跳都還沒有完全平復。他看著瞿末予的頭像,是一段深灰色的、粗糲的、飽經風霜的樹皮,佈滿溝壑的紋理分明有山間嶙峋怪石的氣勢,每一道皸裂的深谷裡都藏著不可琢磨的故事。
沈岱的第一反應是,這是瞿末予那樣的人會用的頭像。
可是,瞿末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從外界和公眾視角窺見的他,三年前緊密擁抱過的他,以及現在能夠近距離接觸的他,全都不一樣,僅僅展露一點但隱藏更多,這個人深不可測。
沈岱懷著期許點進了瞿末予的朋友圈,並不意外地發現了一條單調的橫線,他覺得瞿末予不是遮蔽了他,而是這裡本就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但他仍然為能靠近了瞿末予一點點、為有了隨時可以聯絡到瞿末予的可能而欣喜。他知道這些想法很危險,人不該奢想不可能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這並非他主動走近,是他被拽到了這裡,他的光就在那麼近的地方,用明亮和溫暖誘惑著他,他還剩下多少選擇呢。
沈岱知道自己早晚要再面對尤興海,以及那個素未謀面、卻隨時能在網上看到各種生活片段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所謂的豪門真是形式主義的奴隸,明明雙方都知道他和瞿末予結婚是怎麼回事兒,還非得把走親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都過一遍,就像瞿末予一定要他住進瞿家,都是為了給人看的。
尤興海見到他時,表現出了虛假的慈愛,似乎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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