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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妮生孩子氣地說：&ldo;可是我不喜歡，賀瑞。這令我感到害怕。每一個人都跟我所認為的不同。還有，我自己呢？我一直都是老樣子。&rdo;

&ldo;是嗎？&rdo;他對她微笑：&ldo;那麼為什麼你在這裡一坐坐了這麼幾個鐘頭，額頭皺起，苦思冥想？以前的雷妮生‐‐跟凱依離去的那個雷妮生‐‐會這樣嗎？&rdo;

&ldo;噢，不會。沒有需要‐‐&rdo;雷妮生停了下來。&ldo;你明白了吧？你自己就說出來了。那就是個現實的字眼‐‐需要！你不再是那快樂、不用思考的孩子，那接受一切事物表面價值的孩子。你不僅僅是這家裡的女人之一。你是想要獨立思考，思考其他人的雷妮生……&rdo;

雷妮生緩緩說道：&ldo;我一直在想諾芙瑞……&rdo;

&ldo;你想到什麼？&rdo;

&ldo;我在想為什麼我忘不了她……她壞、她殘忍、她企圖傷害我們，而她現在已經死了。為什麼我就不能這樣想就好了？&rdo;

&ldo;你不能嗎？&rdo;

&ldo;不能。我試過‐‐但是‐‐&rdo;雷妮生停頓下來。她困惑地一抹眼睛：&ldo;有時候我感覺到我瞭解諾芙瑞，賀瑞。&rdo;

&ldo;瞭解？你什麼意思？&rdo;

&ldo;我無法解釋。但是這種感覺不時地出現‐‐幾乎有如她就在我身旁一樣。我感覺到‐‐幾乎感覺到‐‐彷彿我就是她。我似乎瞭解她的感受。她非常不快樂，賀瑞，我現在瞭解了，儘管我當時並不瞭解。她想要傷害我們完全是因為她那麼不快樂。&rdo;

&ldo;你不可能知道這些，雷妮生。&rdo;

&ldo;是的，當然我不可能知道，但是我感覺到。那種悲慘，那種痛苦，那種深恨‐‐我曾經在她臉上看出來，而我當時不瞭解！她一定愛過某一個人，後來出了差錯‐‐或許他死了……或是離開了‐‐然而卻使她成了那樣‐‐想要傷害‐‐想要傷害別人。噢！隨便你高興怎麼說。我知道我是對的！她成了那個老人，我父親的情婦‐‐她到這裡來，我們討厭她‐‐而她想要讓我們全都像她一樣不快樂‐‐是的，就是這個原因才會這樣的！&rdo;

賀瑞以奇特的眼光看著她。

&ldo;你說得多確信，雷妮生。然而你跟諾芙瑞並不很熟。&rdo;

&ldo;可是我感覺到這是真的，賀瑞。我感覺得到她‐‐諾芙瑞。有時候我感覺到她離我相當近……&rdo;

&ldo;我明白。&rdo;

他們之間陷入沉默。現在天色已將近暗了。

賀瑞平靜地說：&ldo;你相信，諾芙瑞並不是意外死的，不是嗎？你認為她是被人丟下去的？&rdo;

雷妮生聽到人家說中了她的看法，心中起了一陣激烈的反感。

&ldo;不，不，不要說了。&rdo;

&ldo;可是我想，雷妮生，我們還是說出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