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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當諾芙瑞進入大門，越過中庭時，一個凱伊特的孩子向她跑過去，追趕著一個球。

諾芙瑞氣憤地狠狠把那孩子推開，那小女孩被推倒趴在地上。孩子大聲哭叫，雷妮生跑過去把她扶起來，憤慨地說：

&ldo;你不應該這樣，諾芙瑞！你傷到她了，看，她的下巴碰傷了。&rdo;

諾芙瑞發出尖銳的笑聲。

&ldo;這麼說我得小心不要傷到這些被寵壞的小鬼？為什麼，她們的母親有這麼關心我的感受嗎？&rdo;

凱伊特聽到她孩子的哭叫聲從屋子裡衝出來。她沖向她孩子，檢視傷口。然後她轉向諾芙瑞。

&ldo;魔鬼、毒蛇！邪惡的女人！等著瞧我們會怎麼對付你。&rdo;

她使盡全力給了諾芙瑞一巴掌。雷妮生大叫一聲。在她打出第二巴掌之前抓住她的手臂。

&ldo;凱伊特‐‐凱伊特‐‐你不能這樣。&rdo;

&ldo;誰說的？讓諾芙瑞自己想一想好了。她在這裡可是隻有一個人。&rdo;

諾芙瑞紋風不動地站著。凱伊特的巴掌痕清清晰晰地印在她臉上。在眼角處，有一道被凱伊特手腕上戴著的鐲子刮傷的傷口，一小滴血流下臉頰。

然而令雷妮生惶惑不解的是諾芙瑞的表情‐‐是的，而且令她害怕。諾芙瑞沒有氣憤的表情，有的是她那怪異，耀武揚威的眼神，她的嘴再度彎翹成貓一般，滿足的微笑。&ldo;謝謝你，凱伊特。&rdo;她說。

然後她走進屋子裡去。

三

諾芙瑞眼簾低垂，柔聲叫喊著喜妮。

喜妮跑過來，停住腳步，叫喊起來。諾芙瑞打斷她的驚叫。

&ldo;幫我把卡梅尼找來。告訴他把筆盒、墨水和糙紙帶來。有一封信要寫給主人。&rdo;

喜妮的兩眼目光停留在諾芙瑞臉上。

&ldo;寫給主人……我明白……&rdo;

然後她問道：&ldo;誰‐‐乾的？&rdo;

&ldo;凱伊特。&rdo;諾芙瑞平靜、回味地微微一笑。

&ldo;這可非常糟‐‐非常糟……當然主人必須知道。&rdo;她猛然快速地瞄了諾芙瑞一眼：&ldo;是的，應賀特確實應該知道。&rdo;

諾芙瑞平順地說：&ldo;你和我，喜妮，想法一樣……我想我們應該這樣做。&rdo;

她從衣角解下一個鑲金水晶珠寶，放在那婦人手中。

&ldo;這我受不起，諾芙瑞……你太慷慨了……這麼可愛的手工。&rdo;

&ldo;應賀特和我欣賞忠實的人&rdo;

諾芙瑞仍然面帶微笑，她的眼睛眯起來，如貓一般。

&ldo;把卡梅尼找來，&rdo;她說：&ldo;你跟他一起來。你和他是見證人。&rdo;

卡梅尼有點不情願地來到，他的眉頭皺起。

諾芙瑞傲慢地說：&ldo;你還記得應賀特的吩咐吧‐‐在他離去之前？&rdo;

&ldo;是的。&rdo;卡梅尼說。

&ldo;時候到了，&rdo;諾芙瑞說：&ldo;坐下來，用筆墨寫下我告訴你的話。&rdo;卡梅尼仍舊猶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