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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福尼爾讚許地點了點關，繼續說：&ldo;然而她的坦誠卻經不住法律的檢驗。&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敲詐。對，一種特殊形式的敲詐。她對自己放債的數目和歸還方式都十分謹慎小心，應當指出的是一整套使借貸人還債的手段。&rdo;

波洛欠身仔細地聽著。

&ldo;今天上午亞歷山大先生說過，吉賽爾夫人的客戶主要是上層和職業人士，公眾輿論對這種階層的人並無好感。吉賽爾夫人有自己的情報機構，在放債之前，特別是對大額數目的借貸，她都要對舉債人進行全面的調查。&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波洛說，&ldo;這種秘密調查是她開展業務的保證和前提？&rdo;

&ldo;完全正確。在這種方式下，她變得近乎毫無人性。然而，她獲得了回報，對她來說，勾銷一筆借債是十分難得的事情。我們瞭解她的業務活動，但其具體做法卻不為人所知。&rdo;

&ldo;你剛才提到，&rdo;波洛說，&ldo;她畢竟有過勾銷借債的事情，那一般是在什麼情況下？&rdo;

福尼爾想了想說：&ldo;她的情報被洩漏，或者說情報被送到了借債人的手中。&rdo;

&ldo;從經濟利益上講，&rdo;波洛說，&ldo;這對她並沒有好處。&rdo;

&ldo;但應當說對她有間接的好處，&rdo;賈普說，&ldo;因為此筆債務將由其他人支付？&rdo;

&ldo;完全正確，&rdo;福尼爾說，&ldo;這就是所謂的相對效果。&rdo;

&ldo;這就對本案的作案動機提供了極好的說明。&rdo;賈普捏了捏鼻子對亞歷山大說，&ldo;應當弄清楚她向誰放過債。我想你能在這方面幫助我。&rdo;

&ldo;她有個女兒，&rdo;福尼爾又說，&ldo;也許從她出生的那一天起，她母親就未見過她。然而在幾年前，吉塞爾夫人留下遺囑，除了將一小部分財產給自己的貼身僕人外，其餘的都留給她女兒安尼莫里索。據我所知，這是她唯一的一份遺囑。&rdo;

&ldo;她有多少財產？&rdo;波洛問。

&ldo;大概有八九百法郎。&rdo;

波洛翹起嘴唇吹了一下口哨，&ldo;八九百萬英鎊！安妮莫里索小姐要成富婆了。&rdo;

&ldo;可她不在飛機上，&rdo;賈普冷冷地說，&ldo;但有可能她等得不耐煩了，便殺了她母親。她有多大？&rdo;

&ldo;大約二十四五歲吧。&rdo;

&ldo;可這並不能說明問題。飛機上所有的人都說不認識吉塞爾夫人，但有一人在撒謊，必須找到他是誰。也許我們可以搜查一下她的私人檔案。福尼爾？&rdo;

&ldo;我和倫敦警察廳一通完話，&rdo;法國警官說，&ldo;便立刻去了她的住所。她的私人檔案都放在一隻保險箱裡。當我趕到時，所有的檔案都被燒毀了。&rdo;

&ldo;燒毀了？怎麼……？&rdo;

&ldo;吉塞爾夫人有一位叫埃莉斯的貼身僕人。根據吉塞爾的指示，一旦她有什麼不測，埃莉斯就立即燒毀保險箱中的檔案。&rdo;

&ldo;太難以置信了。&rdo;賈普吃驚地說。

福尼爾繼續說：&ldo;吉塞爾夫人有一套秘密聯絡方式。她很無情，但說話算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