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我暗暗地想：你這個多事的女人！你這個多事的女人！

雷德納太太冷冷地說：&ldo;那麼，瑪麗，你就不必為我擔心了。現在我有護士小姐照顧了。&rdo;

&ldo;當然，我會的。&rdo;我愉快地說。

&ldo;我敢說那就不同了。&rdo;麥加多太太說，&ldo;我們都覺得她應該去看醫生，或者找些什麼事做。她的神經實在已經崩潰了。

是不是？親愛的露伊思？&rdo;

&ldo;害得你們似乎也為我心神不安了，&rdo;雷德納太太說，&ldo;我們談些比我的可憐的病狀更有趣的事好嗎？&rdo;

於是，我就明白，雷德納太太是那種容易樹敵的人。她說話的腔調冷冷的，很不客氣（我並不是因此而責備她），因此，麥加多太太的略嫌憔悴的面頰變紅了。她囁嚅地說了一句話，但是雷德納太太已經站起來，到屋頂另一邊她丈夫那裡。不知道他是否聽到她在過去的聲音，等到她拍拍他的肩膀時，他迅速地抬頭一看。他的臉上有一種急切的、疑問之色。

雷德納太太輕輕地點點頭。不久，她就挽著他的胳臂，一同漫步到遠遠的矮牆那裡，終於走下樓梯。

&ldo;他很愛她，是不是？&rdo;麥加多太太說。

&ldo;是的，&rdo;我說，&ldo;我覺得這是很好的現象。&rdo;

她露出一種奇怪的、有些急切的神氣，由側面望望我：&ldo;護士小姐，你以為她實在有什麼毛病？&rdo;

&ldo;啊，我想沒什麼大毛病，&rdo;我樂觀地說，&ldo;我想，只是有些疲憊而已。&rdo;

她的兩眼仍然像在吃茶點時一樣地盯著我。然後，她突然問我：&ldo;你是神經科護士嗎？&rdo;、

&ldo;啊，不是的！&rdo;我說，&ldo;你怎麼這樣想呢？&rdo;

她沉默片刻，然後說：&ldo;你知道她最近多怪嗎？雷德納博士沒告訴你嗎？&rdo;

我認為不該講我的病人的閒話。在另一方面，根據我的經驗，往往很難由病人親戚的口中探聽實情。在你知道實情以前，你往往是在暗中摸索，毫無結果。當然，要是有一位大夫主持，情形就不同了，大夫會把你必須知道的事告訴你，但是，對這個病人，並沒有大夫在主持治療。他們並沒有正式請瑞利大夫診治。據我自己揣測，我也不敢確定雷德納博士是否已經將能告訴我的事都對我說了。病人的丈夫往往對他太太的實際情況三緘其口‐‐我以為，在這方面，他就更值得尊敬。但是；沒有關係，我知道得愈多，就愈曉得該採取什麼途徑。麥加多太太（此人我認為是一個非常狠毒、非常多嘴的女人）明明巴不得能說出來。坦白地說，就人情方面以及職業方面而論，確想聽聽她要說什麼。你要以為我只是出於日常生活中常有的好奇心，也無不可。 、

我說：&ldo;我推測，雷德納太太最近的舉動，不像平常那樣正常吧？&rdo;

麥加多太太令人討厭地哈哈大笑。

&ldo;正常？才不呢。把我們都嚇死了。有一夜，她看到有什麼人的手指頭在敲她的窗。然後又看到一隻手，沒有胳臂。但是，她又看見一個黃面孔緊貼在窗玻璃上‐‐等到她跑到視窗就不見了。你說可怕不可怕？我們大家都嚇得毛骨悚然。&rdo;

&ldo;也許有人在捉弄她。&rdo;我提出一個解釋。

&ldo;啊，不是的，都是她幻想出來的，只有三天以前，吃飯的時候，他們在村裡打槍‐‐差不多在一哩之外&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