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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不過三秒，印寧一臉八卦，&ldo;那時候泰山府君還不是傅嶽，那人叫歲寒，是個竹子精。你見過傅嶽吧?那人就是傅嶽的不正經版。起初倆人在泰山上折騰小妖精，後來整個山頭都被他們倆折騰得快要拆遷了，就跑回了孟婆莊裡。孟涵被神荼大人押著工作，歲寒就在旁邊陪著她，到後來乾脆就是歲寒辦公，孟涵滿地跑。那段時間簡直就是地府的春天啊，沒有一點點的工作積壓，每份申請都處理得乾淨利落，連鬼差們都覺得日子有盼頭了啊……&rdo;

印寧眨巴著星星眼，一臉回味和嚮往。

橋川面無表情，&ldo;那後來呢?&rdo;

&ldo;死了啊。&rdo;印寧聳了聳肩膀，&ldo;阿鴆應該告訴你了吧，歲寒沒逃過天劫，被天雷劈死了。&rdo;

&ldo;那她……&rdo;

印寧嘆口氣，&ldo;那段時間真是黑暗。孟涵從神荼大人那裡搶來了生死簿，又去翻遍了閻羅殿和輪迴臺，就是想找回歲寒。&rdo;

這些當然是阿鴆轉述給她的。

她輕輕笑了笑，聲音裡卻又一抹苦澀，&ldo;那可是天劫，別說活下來了，魂魄渣渣都不剩了好嗎?孟涵在泰山上待了一百多年，孟婆莊裡的工作都是阿洇在做，孟涵只每個月初回來看一看。孟涵終於放棄、回到地府的時候簡直要了老命了，被神荼大人罰了足足三百年的休沐。後來孟涵把斷水刀扔進了忘川，她就在那個地方撿到了你。&rdo;

&ldo;那神荼呢?&rdo;橋川還沒忘記這人。

印寧表情怪異地看看他，&ldo;我說小川川，我都這麼說了你怎麼還沒反應過來呢?以上這些事情是孟涵在酆都大帝回歸崑崙直到撿到你之前最重要的事情，你看這裡面有神荼嗎?我都暗示到這個地步了你怎麼就還沒明白呢?你的智商都被阿鴆吃了嗎?&rdo;

橋川被她一頓搶白搞蒙了，整個人都在當機狀態。

&ldo;你、你是說‐‐&rdo;

&ldo;我什麼都沒說!笨死了!&rdo;

【愛&iddot;無涯】4

&ldo;孟涵啊，橋川是不是記憶體佔用過多了啊，怎麼好像智商都沒了呢?&rdo;印寧懶洋洋地往沙發上一趴，兩條長腿在沙發的扶手上晃來晃去。

孟涵在一旁的搖椅上半睡半醒，&ldo;不會啊，他不是無限記憶體的嗎?&rdo;

印寧無意義地哼哼兩聲。

孟涵酒勁兒還沒過，整個人還在昏昏欲睡，聲音裡卻有一絲鋒利，&ldo;阿寧，你被逐出神族，真的只是因為何舟漁嗎?&rdo;

&ldo;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出來呢。&rdo;印寧臉上的笑容斂了斂，翻了個身臉朝上躺在沙發上，&ldo;當然不是啊，我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男人就被驅逐?&rdo;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笑得沙發都跟著她顫抖，&ldo;就是這雙眼睛……就是因為這雙眼睛，我從出生起就註定了要成為下一任族長。可是沒人問過我啊。他們都覺得這是無上的榮耀，這是天賜的神之眼，我該為它感到榮幸。&rdo;

孟涵睜開眼，沒說話。

&ldo;孟涵，我一直說你是個膽小鬼，可其實我才是個慫貨。&rdo;印寧放下手，看著天花板，那雙眼底透出幾分透亮的金色，盈盈閃閃，像是金色的月亮映在湖水裡，&ldo;我害怕繼承族長，我怕就這樣被綁在神族一輩子。所以我借著何舟漁逃走了。我也害怕我跟他終究有一天會彼此憎恨，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