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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松小松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出了疑惑，稍大的那一個遲疑著開口：&ldo;阿涵，你的助理……不是歲寒嗎?他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啊?&rdo;

橋川一聽見歲寒的名字心裡瞬間一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看向孟涵。

孟涵卻神色如常，&ldo;歲寒沒逃過天劫，已經不在了。&rdo;

大松小松連連抱歉。

&ldo;沒關係啦。我現在有橋川呢。&rdo;孟涵不在意地擺擺手，&ldo;話說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啊?&rdo;

小松解釋說：&ldo;當年大天劫到，我們倆正不知道該去哪兒避難的時候，是鳳凰帶著我們逃到了這裡。不過這裡與三界隔離，所以這麼多年我們也沒去找你。&rdo;

一人二鳥敘舊，橋川插不上話，也沒想插話，自己端著電腦敲敲打打，時不時抬手扶一下眼鏡。

突然，電腦螢幕上出現了一個紅色小點。

橋川微微眯起眼，仔細盯著紅點的移動軌跡。

孟涵回頭，看見橋川沖她點了點頭，於是毫無痕跡地向兩隻神鳥告辭。神鳥剛走，橋川就引著孟涵走上了一條小路。

螢幕上的紅點似乎知道他們的目的，慢慢加快了速度。

孟涵一個不耐煩，拉著橋川縮地成寸，在一棵巨木之下堵住了那個人。

&ldo;終於又見面了，殿下。&rdo;

被攔住去路的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冷笑，&ldo;我還當是誰要找我。原來是孟涵大人。這麼多年不見，孟涵大人還要殺我一次嗎?&rdo;

他仍穿著一身黑色漢服，襯得整張臉愈加陰戾。

孟涵沒理他的挑釁，走到巨木旁摸了摸樹幹。那棵樹已經生長了很多年，經歷過許多次滄桑變幻，樹皮已經粗糙得不行。

&ldo;你知道我要來找你，你就逃到這兒了?你真以為我不敢在椿君面前動手嗎?&rdo;她揚起下頜看著男人。

&ldo;孟涵，當年你親口承諾放我走，從此轉世投胎再無瓜葛。怎麼，今天是想出爾反爾了嗎?&rdo;司馬齊狹長的丹鳳眼不怒自威，整個人如同從古畫中走出的天潢貴胄，自有一番尊貴氣派。

孟涵坦蕩地說：&ldo;我沒想出爾反爾。我今天來找你，不過是想從你要一樣東西。你給了我，我就放你走。&rdo;

司馬齊盯了她片刻，忽而一笑，眼底卻陰鬱了幾分，&ldo;想我司馬齊如今身無長物，唯一能讓你孟涵大人惦記的，便只有那本崇伯書了。&rdo;

&ldo;殿下不愧是司馬皇室後裔。&rdo;孟涵輕聲說，&ldo;那麼殿下給是不給呢?&rdo;

&ldo;給你如何?不給又如何?&rdo;

&ldo;你將崇伯書給我，我即刻便離開，你我從此不必再糾葛，我給你的東西你也不必還我。不給，我自然也只能硬搶，連同那樣東西一併拿回來。&rdo;

橋川低下頭輕輕笑了笑。這麼強盜的話，也虧她能說得毫不心虛。

孟涵察覺他在笑，不服氣地伸手捅了捅他的後腰。

司馬齊沉思了幾秒，有些嘲諷似的拍拍手，&ldo;孟涵大人還是和當年一樣傲氣。不過，你既能殺我一次，便也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為何現在要與我交易?&rdo;

孟涵閉了閉眼，握住手指鎮定下心神。她還能想起來，當年因為她一時意氣，那些人是如何無辜而死。那是她幾千年都洗不清的罪。

&ldo;這是我欠你的。&rdo;

司馬齊冷笑，眼底卻有些不明的神色，&ldo;你欠我的又何止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