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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請孟娘子莫要說與其他人知曉。我這裡婦孺病患許，大多是見不得這種樹、也聽不得許多話的。&rdo;

孟涵沉默片刻，神情嚴肅下來，&ldo;你留著這槐樹，究竟是為了什麼?&rdo;

&ldo;在下已經說過，見它時日長久，不忍砍去。&rdo;天明雪避開了孟涵探尋的目光。

孟涵不再追問，閒閒說道：&ldo;聽聞天家的醫術，可逆天改命、起死回生，公子只在這區區江寧府裡行醫，不覺得委屈了嗎?&rdo;

天明雪終於見她換了話題，僵硬的肩膀一懈，似是鬆了口氣，&ldo;我祖上本就不姓天，也不在汴京城中行醫，只是玄祖父被賜天姓，召入宮闈。橫豎我已是天家最後一人，且由我雲遊吧。&rdo;

最後一人?

孟涵敏銳地捕捉到這個字眼。

&ldo;公子的本家難道沒有旁支嗎?&rdo;

天明雪苦笑：&ldo;一脈單傳。&rdo;

孟涵哽了一下。

若是這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天明雪出了事，那這可以起死回生的醫術莫不是要就此失傳?

&ldo;公子不願將醫術傳與弟子?&rdo;

天明雪無奈搖頭，&ldo;並非我不願，只是祖訓有言，我甘家醫術必須血裔相傳。如今這宅子裡的人都盼著我快些娶位夫人呢。&rdo;

&ldo;公子尚不及而立之年，此時言之尚早。&rdo;

&ldo;其實他們說的也對，只是我……&rdo;天明雪突然停住了，像是想起什麼極為難的事情一般，匆匆一禮，便離開了。

孟涵看著他稍顯狼狽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皺皺眉。

【病&iddot;換命】2

這一日，孟涵正在房間內用膳，紫芝一邊為她佈菜，一邊笑盈盈地說道：&ldo;我們公子今日帶回了一位娘子，聽轎夫說那娘子長得可漂亮了。看樣子我們公子這棵老樹是終於要開花了呢。&rdo;

孟涵饒有興趣地問了句：&ldo;那位娘子可也是來求醫的?&rdo;

&ldo;是呢。聽說是得了重病，獨自一人好不容易才到了這兒，來求公子治病救命的。&rdo;

晚間，天明雪來為孟涵診脈的時候，孟涵看著他那張俊秀的臉，有些揶揄地說：&ldo;聽說公子今日帶回一位貌若天仙的娘子?&rdo;

天明雪一邊收了藥枕，一邊說道：&ldo;你是說韋娘子吧?韋娘子身患惡疾，需得在這兒調養些時日。韋娘子知書達理，孟娘子若是得了閒，不妨與韋娘子一同說話解悶。&rdo;

孟涵一揚眉，&ldo;我可聽說，那位韋娘子都快成這宅子的女主人咯!&rdo;

孟涵在此住了些日子，一邊養傷，一邊也與天明雪相知相交，以摯友相論。天明雪知她生□□玩鬧，倒也不與她惱，只輕笑一聲：&ldo;孟娘子，我這一輩子是不會成親的。&rdo;

孟涵見他雖是在笑，那笑容裡卻藏了不少苦澀與自嘲，暗暗罵自己說錯了話，也不敢再往下問。

天明雪卻似乎並不在意，如往常一般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孟涵是個極好奇的人，第二日便央著紫芝帶她偷偷去見一見這位&ldo;貌若天仙&rdo;的韋娘子。

二人躲在牡丹花叢後面，紫芝輕聲說道：&ldo;這位韋娘子病得很重，公子吩咐只有每日日中時分天氣和暖之時才能出來透透氣，其他時間都是不能見風的。&rdo;

她這麼一說，孟涵更加好奇了。

終於，那一扇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