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心境餘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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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降符命，頒付九幽行，拔救執滯魄，濟度咒咀魂，消除負銜語，升濟入天門，急急如律令！”

“靈寶垂慈，追度幽魂，下降幽戶，上度儀神……”

隨著一道道搜魂法術的使出，莫川使盡神通，窮搜虛空殘魂。

不知過去多久，才勉強找到一絲若無若無的殘魂剩魄。

“太少了。”

看著漂浮於掌心不成型體的殘魂，莫川一臉失望之色！

這點殘魂，恐怕根本挖掘不出什麼秘密。

不過，有總勝過沒有。

他看著手中殘魂，神念驀然探入其中，以最暴力的方式，搜刮著化神秘密。

……

“這就是……化神？”

然而伴隨著它的掙扎，無數魔靈符顫抖而起。

莫川從街尾走到街頭，心無波瀾，隨著人流，又湧入下一條街巷，在漫無目的中，被一陣熟悉的香氣吸引。

那邊立馬就有糞霸衝上來，簸箕一靠，鋤頭一挑，便將糞便摟了進去，待積攢成堆，便送往城外糞場，摻上爐灰，攤曬成幹，賣於周邊農戶。

他果然如同飛蛾一般，撞上了琉璃燈盞。

那點燃靈魂的怒火，赫然就在九天之上，於是他心中一動，霎時天地呼應，有霞光接引，有紫煙縈繞。

“好嘞！”

這使得他不敢回味元石道君的記憶。

這一刻，人生所有的低谷高光，盡數成為化神之時的點綴，讓人興奮的想要仰天高呼！

亦是面對天塹，突破不得的迷茫和膽怯。

殘留的恨意和空無，彷彿吞噬了他的靈魂，他好像死了，隨著元石道君一起死去。

“那就……大碗吧！”

光明就在眼前，偏偏他卻寸步難行，絕望，無情，空無——

當下，城中有人，見熾熱隕星，劃過蒼穹，落於城南。

……

攤主是個中年人，大概是常年走南闖北之故，生得端是虎背熊腰。

他騰空而起，探尋而去。

途中，他發現“莫川”綴於身後，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那是踏入道途的惶恐和興奮；

也是開宗做祖的痛快；

“這大碗怎麼賣，小碗又怎麼說？”莫川精神一陣恍惚，下意識問到。

一場漫長而不願醒來的噩夢。

“唳——”

——溫暖，狂躁，充滿力量，一掃虛無！

“呼哧……呼哧……”

衝著人氣而來的莫川，嗅著那令人作嘔的惡臭，虛無的心境隱隱泛起一絲波瀾。

‘道友，安生點吧！’

“操你大爺！”

不想這一句粗口爆出，他卻感覺精神好多了。

然而也就在這剎那間，無邊無際的憤怒，突兀從靈魂深處冒出，在恍如山呼海嘯的恣肆澎湃中，將一切情緒盡數染成了滔天恨意！

隨著山川的不斷放大，他本能的落向一座城市，因為心境不穩之故，他甚至懶得掩蓋行蹤。

一身看似普通，實則玄妙暗藏的袍子，在人群中，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

以至於往來窮苦人，瞧見這位道爺，皆本能避讓，生怕衝撞了貴人，無辜遭災。

他不再猶豫，趁著取回本我的剎那時光，決然向星空衝去，使盡全部力量，恍如飛蛾撲火！

‘砰！’

無數人蜂擁而去，掘地三尺，欲尋天降寶物。不想，忙活半天，半點隕石也未尋到，不知是落地位置過於刁鑽，還是已經被人捷足先登？

手託殘魂的莫川，卻眼神空洞，臉上卻恨意殘留，彷彿做了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