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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覘”一詞,最早出現於明代,明後期文房清玩的風氣愈漸興盛,其間文人競相編書立作,論述文房器物,經典文著有《長物志》與《考盤餘事》。特別是在屠隆的《考盤餘事》中,一共列舉了45種器物,筆覘排在第八位,可見筆覘在當時文人心目中的地位。
明代晚期,筆舔已是文房常設用品。到清代,隨著墨盒的興起,筆舔的實用性下降,更多是作為賞玩的文房雅物出現在文人的書齋案頭,造型和材質也有了很大改變。清代各個時期在筆舔造型圖案上也是極盡巧思,製作時十分注重細節,務求典雅,意取吉祥,從根本上迎合人們觀覽賞玩的審美情趣。
就像眼前這件筆舔,整器為荷葉形,葉沿內卷,舒緩自如,逸散著一種流動的韻律。荷葉內心塑有雙魚圖,魚兒長嘴、肥身、尾部分叉捲曲,姿態生動。魚眼、鰓、腹鰭、尾等細節一一呈現,活靈活現。
另,雙魚腹鰭相接,雙尾相結,寓意“富貴有餘”。背面有一荷柄,上有《雍正年制》款。
這件筆舔不光是做工精湛,它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使用的是爐鈞釉。
由於個人喜好的原因,雍正一朝雖短暫,然其制瓷成就卻可稱登峰造極,尤其顏色釉之燒造,仿古與創新並舉,技藝已達出神入化之境界,許多傳世品成為空前絕後之作。
爐鈞釉即創燒於此時,系兩次入窯燒就的低溫釉。它屬於雙色釉技法,於已施藍釉之器身,吹噴松石綠釉於上,已達到燒造後細密麻斑的效果。爐鈞釉由於以低溫於爐中烘燒,故得其名。
爐鈞釉中摻有粉劑,因此厚而不透明,其結晶體呈現出紅、藍、紫等色,並熔融一體。其中紅色泛紫,似剛成熟的高粱穗色,稱之為“高粱紅”。
清代《南窯筆記》載:“爐鈞一種,乃爐中所燒,顏色流淌中有紅點者為佳,青點次之”。高粱紅為雍正一朝爐鈞釉的典型特徵,其後各朝逐漸蛻變為藍、綠、月白等色,而高粱紅再絕難一見。
此件筆舔的釉色正是“高粱紅”爐鈞釉,釉面失透滋潤,釉色深沉,流淌的綠釉交混點點紅斑,似山嵐雲氣,斑駁陸離,於烈焰中幻化出別樣瑰麗,可令賞者如痴如醉。且釉面流淌大,正體現雍正朝爐鈞釉之特性。
可以說,光是這件筆舔就已經十分珍貴,價值足有三四百萬左右了,剩下一對瓷筆同樣也是官窯珍品。
只見筆身形制修長,靈巧秀氣。筆身帶有支釘支燒痕跡,排列齊整,清晰可辨。通身繪雲龍蝙蝠,雲紋為釉下青花,龍蝠紋飾用釉上彩胭脂紅繪製而成,富麗華美,相得益彰。
每枝筆各畫二龍,皆五爪,飛騰於雲朵之間,矯健威猛。蝙蝠為五,形態靈動,栩栩如生。兩筆皆有“大清乾隆年制”釉上紅彩六字篆書款,字型工整,排列整齊,而且儲存完好,不可多得,價值至少也得上百萬。
孟子濤仔細鑑賞過這三樣東西,抬起頭來說道:“東西太珍貴了……”
還沒等孟子濤說完,土豹就搶先說道:“再怎麼樣,也沒有我的命值錢吧!”
其實,土豹心裡對韓思嚴居然拿出這麼貴重的東西,也頗感驚訝。他原先以為,韓思嚴應該只會拿出價值百萬左右的東西,沒想到是這樣的珍品。說實在的,他一開始看到這兩件東西,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肉疼的。
不過,土豹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在孟子濤沒有想要他報答的情況下,執意提出要給孟子濤謝禮。所以他很快就摒除了雜念,內心不再糾結。
孟子濤又推辭了幾句,土豹當然也是執意要送,最後孟子濤只得答應。不過,孟子濤已經決定,等有機會肯定也要有所表示才行,不然拿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他實在不好意思。
由於最近時間比較緊,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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