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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陶九娘對羅九寧來說，比她的親娘陶七娘還要重要。

但是，千年的狐狸，也總有失算的時候。

羅九寧性子軟，也易怒，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是個藏不住事情的人。

復仇，在她看來也是件很簡單的事兒。

裴嘉憲躺到床上，才笑著將這麼一段話說完，忽而覺得前胸一緊，鑽胸似的痛，他的兩點茱萸，好比叫螃蟹鉗子給夾住了，竟是痛到死去活來。

&ldo;說吧，我九姨到底怎麼死的?今兒你若不說，我就把你這兩點給你揪下來。&rdo;

第94章 亡魂不甘

隔著衣帛，羅九寧用的是修眉用的鑷子，翻身騎上來，一邊一個，格外準的，就把裴嘉憲那要命的兩點兒給夾住了。

&ldo;羅九寧，你莫不是瘋了?&rdo;裴嘉憲倒不是沒有經歷過疼痛，但是，沒有經歷過這麼詭異的疼痛。

他的小媳婦兒騎在他身上，簡直蹬鼻子上臉了要。

&ldo;姓裴的，瞧見你兒子了否，他哭了半夜，剛剛睡著，我要把他放到你的腿上。&rdo;說著，羅九寧就把兒子的小腦袋，給枕到裴嘉憲的大腿上了。

&ldo;你這樣逗他，他豈不要醒?&rdo;月光下，羅九寧簡直就跟只要爆的火/藥箱子似的。裴嘉憲生怕她在氣頭上，非但傷他，還要傷孩子。

羅九寧雖說氣瘋了，但對兒子卻不敢馬虎：&ldo;你兒子昨兒又玩的有些兒晚了，肅王殿下，您要想叫他看您這個樣子，我也不介意。&rdo;

說白了，此時裴嘉憲再動一動，壯壯立馬就得醒，醒來之後看見娘騎在爹的身上，而爹坦胸露堂，嗯，還有幾分不可描述，大概孩子得給嚇壞了去。

&ldo;我九姨，原本在長安和洛陽兩地行醫，六年的時候，有一陣子長居於長安，後來就無緣無故的消失了。而方才杜姑娘說，她和蕭蠻原是一對愛人，是你為了陸如煙的腿，才硬生生拆散了他們，而阿媛，也是我九姨生的。&rdo;

說著，羅九寧狠手就是一夾，裴嘉憲頓時身子一躬，兩腿一蜷就準備要一聲嚎叫。

但是想到兒子躺在大腿上，他硬生生把嚎叫壓到了喉嚨裡。

此時的羅九寧披頭散髮，整個人都在發抖。一夜之間，她知道了兩個真相，而她本身是個於痛苦不擅於表達的人。

但是，她常施針，擅醫理，最是知道一個人身上痛的，癢的，不舒服的點，以及穴位都在何處。

所以兩隻鑷子夾的極巧妙，恰是能痛斷肝腸，痛入肺腑，還不傷人的位置。

&ldo;你想聽什麼孤都告訴你，能不能先把這兩隻鑷子給去了?&rdo;裴嘉憲啞聲哀求，疼的毛髮悚然。

&ldo;不能。&rdo;羅九寧啞聲道：&ldo;我就要手鑷著，聽你怎麼說。你也休想妄動，我要手再一狠，你胸前必定要染血，到時候你兒子醒來，怕是不怕，哭是不哭，或者小小的孩子，叫他看看你猙獰的，流血的樣子，往後不定夜夜作噩夢，可就全看你的了。&rdo;

不就是個兒子嘛。

羅九寧就因為這個兒子，忍過多少，今兒她得叫裴嘉憲一樣樣的，體會個夠。

&ldo;她是為了陸如煙而死的。&rdo;裴嘉憲想了想，終於還是實言。

旋即，他又道：&ldo;但是，當時蕭蠻瘋了一樣四處找她，而她若要洛陽，勢必要叫蕭蠻劫走，是她主動請纓，想跟著孤去前線的。當時前線無醫，附近又無穩婆，孤出征了，回到中車帳的時候，她已經……已經……&rdo;

等裴嘉憲回到中車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