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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你可不能再說這種葷話兒……&rdo;

直到最後完了事兒，倆人皆是一抹黑，裴嘉憲摸黑點了燈進來，羅九寧才知自己又叫他給騙了。他整整兒弄了一個時辰，從太陽落山到明月高起，就沒個完的時候，偏還說自己不過是淺嘗輒止，速戰速絕。

西華宮所有的婢子，全給他差到了外頭，而壯壯兒呢，早叫他送到北宮，送到裴琮的身邊，叫跟裴琮兩個一起頑兒去了。

裴嘉憲特地吩咐過的，膳房裡熬了玫瑰花粥來，倆人起來之後正對坐著吃呢，本是伺候著麗妃的阿福進來了。

王爺王妃對會著吃粥，王妃是一碗裡面加著南珠、玫瑰、牡蠣等物的花粥，而王爺的碗裡，則只是一碗金黃而糜的糜子粥而已。

阿福慣會伺候人的，一看王妃蜷坐在胡床上，兩腿顫顫，面似芙蓉，再一嗅那味道，便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王爺亦是盤膝坐在胡床上，兩道玉眉冷冷，只問了阿福一句：&ldo;如何，你盯的人可曾出去亂走動過?是去過何處?&rdo;

阿福看了一眼王妃，不好說。裴嘉憲道：&ldo;直言便是。&rdo;

阿福這才道：&ldo;那杜姑娘一直呆在北宮之中，除了跟著燁王妃和賢王妃去過一回太極殿，就再不曾出去過。奴才隱隱聽來的訊息，北宮中的人傳言，說賢王妃出了事兒，她險些兒就割腕自殺，還是王姑姑發現的早，給攔住了。&rdo;

裴嘉憲推了粥碗兒，拿帕子揩了唇，道：&ldo;罷了，你們繼續盯著她便是。&rdo;

阿福領命退了出去，他甫一出門，羅九寧便是噗嗤一聲笑。

&ldo;如何，你覺得孤抓不到蕭蠻?&rdo;裴嘉憲掀了掀眉頭。

但確實，為著個蕭蠻，他如今已經火燒眉毛了。蕭蠻不止在宮中有眼線，能夠神出鬼沒在太極殿劫人，更叫裴嘉憲氣惱的是，他迄今為止，都逮不到他。

這證明，宮中肯定有蕭蠻的內鬼，但是那個內鬼並非是杜若寧，因為杜若寧入宮也不過一日的時間。

要找到那個內鬼，反而是比處理杜若寧更著急的事兒。至於杜若寧，裴嘉憲確實，從來不曾將她真正當成個敵人，或者說對等的人來看過。

他非得把蕭蠻和他的眼線，全從這皇宮裡揪出來不可。

羅九寧還要往太后宮中去，這廂與裴嘉憲別過，帶了幾個小宮人，一路兩腿發軟，虛虛浮浮，進了北宮，便聽說太后娘娘早已經歇下了，至於壯壯，則是跑到燁王妃那兒，和裴琮兩個睡去了。

北宮之中，兩個孫媳，兩個重孫，太后這正殿之中，夜來絃歌淺淺，孩子們的笑嚷之聲入耳，分外一種兒孫滿堂的和樂。

&ldo;太后娘娘，皇上叫奴才來問一句，早上才有賢王妃伸手，意欲害兩個孩子的事兒，怎麼到了夜裡，您反而把禹殿下送到燁王妃跟前，就叫他與琮殿下一起歇息去了呢?&rdo;就在羅九寧進來的時候，其實太后還未歇下，正在跟皇帝派來的大太監柳航兩個言談了。

太后躺在床上，因為褥瘡而煩悶，倒是今兒杜若寧奉了她一個好法子，就是把大/麻的枝葉端兒上，欲結籽兒，又不成籽兒的，那叫麻賁的東西用煙點了，放在屋子裡燻著。

這東西燻起來，便能叫人昏昏欲睡，而人既昏昏沉沉欲睡了，自然也就不痛了。

太后欲睡未睡，卻也嘆道：&ldo;他們是嫡親的血緣，亦是骨肉之親，裴琮和裴禹，如今瞧著只是兩個孩子，長大了卻是好兄弟。天下的事情不是一個人辦成的，皇帝也不是一個人當的，沒有兄弟，不信一姓的兄弟，難道說異姓的朝臣就可信了嗎?

你告訴皇上，賢王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