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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話一出口，宋辭就發現皇帝的不對了。

他平日裡聽他說話兒，向來都是懶歪歪的躺著，或者大馬金刀的坐著，還難得像此刻一般，忽而就站了起來。

&ldo;王中書果真如此說?&rdo;

&ldo;與微臣無關，皆是中書令大人說的。&rdo;宋辭雖說只能看到皇帝身著石青色袍子，寬闊的背影，他面向著那扇梅花凌寒的插屏，忽而一手攥上拽玉，緊緊的握著：&ldo;朕知道了，你退了吧。&rdo;

。。。。。。。

第131章 非她不可

往南宮走的時候，裴嘉憲便有點兒著急。

而恰經過皇子殿的時候，裴嘉憲還未經過，迎面便撞見杜若寧帶著個年約十五六的少女，從皇子殿走了出來。

&ldo;外命婦無諭不得亂走，這皇子殿更是連嬪妃都不得擅入的地方，柳航，過去問問，五皇子妃到此作甚?&rdo;裴嘉憲自己並不前往，只是使了大太監柳航去問。

不過，既撞見了，以杜若寧的性子，肯定要上前來。

本著是自己的弟妹，又還伸手不打笑臉人，杜若寧帶著那個女子，笑盈盈的就走了上來。

&ldo;臣婦見過皇上。&rdo;她道。

她身後是個容色格外明媚的少女，身著一件豆青色的紗裳，跟在杜若寧身後，待到帝前時，亦是盈盈施禮：&ldo;小女陳芷，見過皇上。&rdo;

&ldo;陳仝陳大人之女?&rdo;裴嘉憲倒是露了點兒笑容出來：&ldo;三年前入府時，見你還在為了捉不到荷葉上的晴蜓而大哭，如今竟是長到這般大了?&rdo;

卻原來，這陳芷姑娘，皇上也是識得的。

陳芷含唇咬齒的一笑，歪扭了扭脖子，恰是青蔥少女的羞澀，眉梢眼角全是笑意。

&ldo;杜氏，你入宮作甚，又入皇子殿作甚，難道你不知道，前宮於婦人們，是禁區?&rdo;也是直截了當的，裴嘉憲當著身後隨侍之人的面，一點面子也不給，就責問起杜若寧來。

杜若寧不著痕跡的，把這陳芷往前推了一把，卻是說道：&ldo;五皇子尚在邊關，因為哀悼大行皇帝，夜夜哀哭。昨夜飛鴿傳書一封，叫臣婦入宮，到皇子殿把他的熊皮襖取出來，託人送到雁門關去。他說，只要披著熊皮襖，他的思念或者能夠稍歇。&rdo;

身後的侍婢連忙捧上一件臭烘烘的熊皮襖來，以示自己此來，果真是為了五皇子而來。

皇帝遙想五皇子的率性與天真，倒還龍顏展悅。

而趁此，杜若寧不著痕跡的，就把那陳芷姑娘再往前推了推，此時正值中午，秋風瑟瑟，離的近時，人身上的體香，會被無限放大。

所以，裴嘉憲嗅到的，就是一股子，說不出來是什麼香氣，但是，能叫他頗覺得神行愉悅，身心敞快的香氣。

這種淡淡的香氣，也說不上來它是那一種香，並不複雜，淡淡的，猛然嗅之，便叫裴嘉憲想起來還在洛陽的時候，自己每每夜來去找羅九寧。

那時候她還膽小的跟只貓似的，每到夜來，只要他進門，伏首貼面，甚至動不動還要替他通通頭，搔搔癢兒，只要上了床，身子一轉，小屁股湊過來……

不好再想下去，但是遙想起舊事來，裴嘉憲唇角不自覺的就上揚了起來。

&ldo;皇上竟也識得陳妹妹，那可真是巧極，她從洛陽前來選秀，就住在我們府中。&rdo;杜若寧說著，給了陳芷姑娘一個眼色：&ldo;陳姑娘，咱們先回吧。&rdo;

想釣大魚就要放長線，自打上一回在昇平閣露過一回馬腳，差點叫裴嘉憲給捉住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