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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點點頭。

&ldo;艾爾弗雷德本來參了軍。父親全安排好了。艾爾弗雷德，長子，去進騎兵團，哈里加入他的事務，我也是。喬治去參政。&rdo;

&ldo;但事情並沒有這麼發展？&rdo;

戴維搖搖頭。

&ldo;哈里把一切都打亂了！他總是非常狂放不羈。欠了債‐‐惹了各種各樣的麻煩。最後有一天他拿了幾百英鎊不屬於他的錢一走了之，留下一個字條說他不適合在辦公室裡坐板凳，他要去闖世界。&rdo;

&ldo;從此你們就再也沒有他的信兒了嗎？&rdo;

&ldo;噢，不，我們有。&rdo;戴維笑了，&ldo;我們經常有他的訊息！他總是從世界各地拍電報來要錢，也總能得到！&rdo;

&ldo;而艾爾弗雷德呢？&rdo;

&ldo;父親讓他退伍回來加入他的事務。&rdo;

&ldo;他介意嗎？&rdo;

&ldo;最開始的時候非常介意，他恨那個工作。但父親總能把艾爾弗雷德玩弄於股掌之間。我相信，他仍然完全被父親攥在手心裡。&rdo;

&ldo;而你‐‐卻逃脫了！&rdo;希爾達說。

&ldo;是的，我去了倫敦，學了繪畫。父親明白地告訴我如果我去幹這樣一件蠢事，那在他生前我只能得到很少的生活費，而在他死了以後我將什麼也得不到。我說我不在乎。他管我叫小傻瓜，就是這樣了！我從此再也沒見過他。&rdo;

希爾達溫柔地說：

&ldo;你沒後悔過嗎？&rdo;

&ldo;不，真的沒有。我知道我在藝術上不會有多大成就，我永遠不會成為一個偉大的藝術家‐‐但我們在這間鄉間小屋裡已經夠幸福的了‐‐我們有我們想要的一切‐‐所有最根本的東西。而如果我死了，我也已經使你的生活能有所保障。&rdo;

他停了一會兒又說：

&ldo;可是現在‐‐瞧這個！&rdo;

他用巴掌拍了一下那封信。

&ldo;我很遺憾你父親寫了那封信，如果它讓你這麼難受的話。&rdo;希爾達說。

戴維就像沒聽見她說的話又接著說下去。

&ldo;叫我帶我的妻子去過聖誕節，表達了一個願望，希望我們大家能一起過聖誕節，一個團圓的大家庭！這會是什麼意思？&rdo;

希爾達說：

&ldo;還會有什麼別的意思嗎？&rdo;

他疑慮地看著她。

&ldo;我的意思是，&rdo;她笑著說，&ldo;你父親他年紀大了。他開始對家庭紐帶產生感情。你要知道，的確會發生這種事的。&rdo;

&ldo;我希望是這樣。&rdo;戴維慢吞吞地說。

&ldo;他是一個老人，又很孤單。&rdo;

他飛快地看了她一眼。

&ldo;你想讓我去，不是嗎，希爾達？&rdo;

她慢條斯理地答道：

&ldo;如果不答應這個請求的話‐‐好像很可惜。我敢說，我是一個很老式的人，但聖誕節的時候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和平友好呢？&rdo;

&ldo;在我告訴你所有這些事之後，你還這麼想？&rdo;

&ldo;我知道，親愛的，我知道。但那些都已經成為往事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