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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說：&ldo;讓我們到湖邊去，希爾達。&rdo;

她笑了，伸手挽著他，他們一起走了。

當波洛看著他們走開的時候，他看見她回過頭來飛快地膘了他一眼。他看出了那一瞥中一閃而過的焦慮，或者，他想，是恐懼？

赫爾克里&iddot;波洛慢慢地朝露臺的另一端走去。他喃喃自語道：

&ldo;就像我一直說的，我是一個聽取懺悔的神父！而且因為女人們比男人更經常去懺悔，今天早上都是女人來找我，我懷疑，是不是很快又會有一個？&rdo;

當他在露天平臺的盡頭轉過身來接著住回走時，他知道他的疑問有了答案。莉迪亞&iddot;李正朝他走來。

4

莉迪亞說：

&ldo;早上好，波洛先生。特雷西利安告訴我說我可以在外面找到你，他說你和哈里在一起。可我很高興看見你一個人在這兒，我丈夫一直在談你，我知道他很渴望和你談談。&rdo;

&ldo;啊，是嗎？要我現在去見他嗎？&rdo;

&ldo;先別去。他昨晚幾乎沒睡，最後我給了他一片特效安眠藥。他還睡著呢，我不想打擾他。&rdo;

&ldo;我很理解，這是很明智的。我可以看得出來昨晚的那個打擊對他來說有多麼大。&rdo;

她很認真地說：

&ldo;你看，波洛先生，他真的很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遠甚於其他的人。&rdo;

&ldo;我明白。&rdo;

她問道：

&ldo;你‐‐或者是薩格登警監‐‐知道是誰可能做了這件可怕的事嗎？&rdo;

波洛不慌不忙地說：

&ldo;關於都有誰不可能做了這件事，夫人，我們是知道一些情況的。&rdo;

莉迪亞幾乎很不耐煩地說：

&ldo;這就像一場噩夢‐‐這麼令人難以置信‐‐我不能相信它是真的！&rdo;

她又加上一句：

&ldo;霍伯裡怎麼樣？他真的在電影院嗎，像他說的？&rdo;

&ldo;是的，夫人，他的說法已經核實過了，他說的是真話。&rdo;

莉迪亞停了下來，摘了一點紫杉的葉子。她的臉色有點兒發白了，她說：

&ldo;可這太可怕了！這就只剩下‐‐家裡的人了！&rdo;

&ldo;完全正確。&rdo;

&ldo;波洛先生，我不能相信！&rdo;

&ldo;夫人，你可以相信而且你的確相信！&rdo;

她似乎想提出抗議，但接著她懊悔地苦笑了一下。

她說：

&ldo;人是多麼虛偽呀！&rdo;

他點點頭。

&ldo;如果你能對我開誠布公，夫人。&rdo;他說，&ldo;你會承認對你來說，這個家裡的一個人謀殺了你公公看起來是很自然的事。&rdo;

莉迪亞嚴厲地說：

&ldo;這話也太怪了，波洛先生！&rdo;

&ldo;對，是這樣。可你公公就是一個很怪的人！&rdo;

莉迪亞說：

&ldo;可憐的老人。我現在為他感到難過了，在他還活著的時候，他只是惹得我說不出來的惱火！&rdo;

波洛說：

&ldo;這我可以想像得出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