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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家協會的老同事很當心,這表現在他過分的隨和與過分響亮的大笑。因為這幫人裡只有他一個還有名利可言。他為自己的好時運感到不安。小小的楊麥太太年紀不大,卻很懂得楊麥此刻的用心,幫襯楊麥把玩笑開得更好,以緩衝隨楊麥的財運、官運、豔福而來的孤立。打了一下午牌,主婦安排了晚飯,大家都喝了一些酒。小楊太太以掐耳朵,捏手指來阻止楊麥喝酒。楊麥喝紅了臉,不時哈哈大笑,但兩人都讓大家明白,她敢這樣鬧只是因為他由著她鬧。穗子看著幸福的楊麥夫婦想,當初小顧真是兜了一個大彎子兜到這群人裡來了,不然楊麥可以提前幸福多少年。

飯後楊麥喝醉了,被扶到長沙發上躺下。大家恢復了聊天,聽楊麥叫起來:“小顧,小顧,倒杯茶來。”所有人靜下來,小楊太太臉上有點掛不住。過一會,楊麥起身去廁所嘔吐,小楊太太跟進去捶背,老三老四地輕聲嘮叨他不該喝那麼多。楊麥又躺回到沙發上,小楊太太拿一條毛巾挨著他坐下來。人們該聊什麼還聊什麼,但氣氛有一點不自然了,都開始逗小楊太太,又逗得不十分高明。一直低聲呻吟的楊麥又叫起來,“小顧,小顧啊,”叫得體己貼心,似乎醉成這樣,叫叫也是舒服的。

小楊太太用溼毛巾擦了擦他的臉。原來小顧陰魂不散,這讓她措手不及。所有人都有些尷尬,都不知接下去怎樣再打圓場。“小顧啊,倒杯茶給我。”楊麥說,耍點少爺腔調,並明白不會為這腔調付代價的。這是另一個楊麥,鬆弛舒坦到極點的一個丈夫。讓在場的人意識到,曾經他和小顧間的親密,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不久楊麥醒了酒,讓小楊太太扶走了。沒人把他醉酒時的表現告訴他。穗子猜是大家並沒有把它當成一個笑話,去講給清醒後的楊麥聽。

但不知是誰把它告訴了嫁到了深圳的小顧。小顧的現任丈夫是個大工廠廠長,很為自己老婆是著名畫家楊麥的前妻而驕傲。小顧總是告訴她新認識的人,她就是愛楊麥,他多不是東西她也愛,她也沒辦法。她講這話時火辣辣的,毫不在乎自己的犧牲品身份。似乎只要她一頭熱著,楊麥就有她的份。這種時候,她的微笑裡藏著一點玄機,一點夢,說: 等著吧,還會有文化大革命的。別人等或不等,她小顧反正是心篤意定地等著。

灰舞鞋

被我們叫做小穗子的年輕女兵順著冬青樹大道走來。隔十多米站著一盞路燈,稀稀: 四川方言。髒的燈光在冬霧裡破開一個渾黃的窟窿。小穗子的身影移到了燈光下,假如這時有人注意觀察她,會覺得她正在走向自己的一個重大決定。只有暗自拿了大主意的人,才會有她這副魂不附體的表情。她步子不快不慢,到了暗處不露痕跡地轉過身,退著走幾步,貌似女孩子自己和自己玩耍,其實想看看是否有人釘梢。

她背後的球場上正放電影,整個夜空成了列寧渾厚嗓音的共鳴箱。小穗子意識到,從這一時刻起她這個人就要有歷史了。

好,她就這樣一直往前走。一時在燈光裡,不久,又進入黑暗。她的前方是軍營大門,立著持長槍和持短槍的兩個哨兵。現在哨兵若有點警覺性,會認為晚上八點一個小女兵往軍營外跑不是什麼好事情。球場上放映的電影起來一聲爆炸。

不久哨兵們看見的就是她的背影了。一頂棉軍帽下上拖兩根半長的辮子。兩個哨兵不約而同地對一個眼色: 有十五歲沒有?文工團的?她在崗哨前面毫不猶豫地打個左拐彎,看來目的地是早就決定下的。往左三百米是幾路汽車的終點站,還有一個停業的公園,她在往那一帶去。

很快路燈就稀疏了。汽車終點站和公園在這樣的冬天夜晚都早早絕了人跡,連一貫在牆外轉悠,想混到軍營大院裡看電影的街上娃娃也一個不見。這都很好,很理想,對一個情膽包天去赴約會的小姑娘來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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