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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潯自顧自說了下去：&ldo;在成就他的同時毀了他，這樣才好玩。&rdo;

白深不知該說什麼，他覺得路潯有很多面，就像馴鹿一樣，全身上下都是寶，也怪不得jab成天想抓住他。

&ldo;我剛剛沒事做，查了一下區別，&rdo;白深說，&ldo;馴鹿、麋鹿、駝鹿、馬鹿，還有傻狍子。&rdo;

路潯笑起來：&ldo;什麼區別?&rdo;

&ldo;忘了，&rdo;白深老實回答，&ldo;不過我記得說馴鹿性情溫和來著。&rdo;

&ldo;也是，&rdo;路潯說，&ldo;不然也不能乖乖給聖誕老人拉車。&rdo;

&ldo;你過聖誕節嗎?&rdo;白深想起他在國外長大，隨口問。

&ldo;十年之前過。&rdo;路潯回答。

白深說：&ldo;快到了，今年也過吧。&rdo;

&ldo;哇，真的耶，&rdo;路潯嗆他，&ldo;還有四個月就要到聖誕節了。&rdo;

白深看著他笑：&ldo;傻逼。&rdo;

&ldo;你給我準備禮物嗎?&rdo;路潯問，眼睛裡有像孩子一般期待的光芒。

&ldo;嗯，&rdo;白深點頭，&ldo;你想要什麼?&rdo;

&ldo;不要什麼，&rdo;路潯說，&ldo;只要你能從煙囪裡爬進來就夠了。&rdo;

&ldo;聖誕老人也不能爬進煙囪啥也不送啊。&rdo;白深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ldo;我想想……&rdo;路潯靠著窗臺，用手撐著臉，仔細思考了一番，&ldo;我想過一個正宗的老北京傳統年，喝臘八粥、啃糖葫蘆、逛廟會什麼的。&rdo;

白深好笑地看他：&ldo;聖誕節和春節中間隔了多久，你知道嗎?&rdo;

&ldo;有一會兒吧，&rdo;路潯顯然並沒有太在意這個，&ldo;那我今年不過聖誕節，過春節就好了啊。&rdo;

白深有點兒詫異：&ldo;你來中國這麼久，一直沒過春節?&rdo;

&ldo;過年講究個闔家團圓，也沒人陪我過啊。&rdo;路潯說得很是委屈。

&ldo;肖梟也不陪你?&rdo;白深問。

&ldo;我一直跟他說我去臺灣省那邊找一對認識的老夫婦過，&rdo;路潯說，&ldo;我確實也會去，但不會年年都去。&rdo;

路潯說著有點兒感慨：&ldo;我媽媽是北京人，以前老愛給我說春節的事情，但我只能在電視裡看看。&rdo;

&ldo;嗯。&rdo;白深笑著點了點頭。

&ldo;&l;嗯&r;，是什麼意思?&rdo;路潯執著地往下問。

&ldo;就是我答應你。&rdo;白深說。

&ldo;答應我什麼?&rdo;路潯像個小屁孩兒非要拿到承諾似的。

白深只好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ldo;我答應你，陪你過一個正宗的老北京春節。&rdo;

路潯燦爛地笑起來，笑完又有點失落：&ldo;就一個嗎?&rdo;

&ldo;倒也不是這個意思，&rdo;白深汗顏，&ldo;只要你想要，明年，後年，大後年……一直往後，我都願意和你過。&rdo;

路潯沉默著沒說話，只安靜地看著他。

良久，路潯才出聲叫他：&ldo;白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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