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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著唇不說話，臉色驟然蒼白起來。

&ldo;告訴你吧，我前幾個月才去看過了，你想知道你那可憐的美人成什麼樣子了嗎?&rdo;jab瘋了似的靠近他，說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扎進他心裡，扎得血淋淋。

&ldo;給老子閉嘴!&rdo;肖梟吼了一聲。

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肖梟飛速衝過去一拳朝jab揮了過去，jab被這猛的一下撂翻在地。

這一下，周圍站著的那些犯罪分子全部湧了上來，圍住了他們兩個。

肖梟和路潯和他們打了起來，最後雙雙被鉗制住。

jab抹著臉上的血，看著他們，冷笑起來:&ldo;馴鹿先生，我們都一樣不是嗎，我們融入世界但是發現自己只是異類不是嗎?&rdo;

&ldo;你他媽再說一句試試!&rdo;肖梟掙扎著差點衝出來又給他一拳。

旁邊卻只是沉默。

&ldo;我也想過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地，我親愛的馴鹿先生，你一定是全天下唯一能明白我的感受的人，&rdo;jab一步步靠近了路潯，一直走到他面前，&ldo;我們都是被上帝遺棄的殘次品不是嗎?我們天生就是悲劇。&rdo;

他的手抬了起來，一直逼近，直至穩穩地掐住了路潯的脖子:&ldo;有多少次我都想離開這個世界，我想你能明白對嗎?&rdo;

肖梟用漢語叫了一聲:&ldo;路潯!&rdo;

而旁邊的路潯已經放棄了抵抗，帽簷下一雙眼睛只有迷茫和冰冷。

他只感覺到空氣越來越少，全身都感覺冷。

他的頭無力地靠著椅背，一張臉慘白得像白紙，汗珠浸濕了他耳朵旁邊的金髮。

&ldo;你還不如像我一樣，讓全世界都怕我。&rdo;jab的雙眼微微眯起來，迸射出危險的光。

路潯閉上了眼，被緊緊掐住的脖子發出幾聲細微的痛苦的聲音。

&ldo;路潯!&rdo;肖梟頓時覺得害怕。

他已經失去了很多人，而他不允許路潯成為下一個。

jab鬆開了手，路潯低頭喘息起來。

&ldo;你應該聽我們的話，&rdo;jab轉向了肖梟，&ldo;我會好好對待我的這位知音，直到和枯葉蝶正式談判。&rdo;

&ldo;等等，&rdo;路潯抬起了頭，啞著嗓子說，&ldo;現在讓他離開，我可以幫你們把情報解密。&rdo;

他們和這個團夥交過太多次手，路潯很清楚他們的脾氣秉性，一定會狠狠揍肖梟一頓直到只剩半條命再放他走，相當於是留口氣回去報信的。

他累了，他想妥協了，他不會在本職工作上讓步，但是這一次，就像過往他一個人的時候經歷過的很多次一樣，他想在自己的生命上讓步了。

他這樣說，是想告訴肖梟趕緊走，找到支援，分析局勢，取得勝利。

而這一切的目的裡，並沒有包括讓肖梟回來救他。

肖梟當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他們出生入死整整七年，他了解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笑、每一個動作。

&ldo;可以，&rdo;jab點上了一支煙，&ldo;這當然最好不過了，如果我們得到了有效情報，我們會放他走。&rdo;

&ldo;不，&rdo;路潯直直地看向jab，&ldo;我說現在放他走，現在。&rdo;

jab再次眯起眼睛看向他。

&ldo;你知道我是我所在團隊中最會解密的人，&rdo;路潯說，&ldo;不要跟我討價還價，現在，應該是你們在求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