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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需要藥嗎，我去拿。&rdo;白深走到房間裡拿了兩盒藥出來。

路潯這類心理疾病患者的藥物，大多有安定、安眠的成分，一般不會隨便開，每次就給一兩盒。白深因為接手了好幾個病人，家裡放著幾盒藥，但總共也非常少。

路潯不愛去醫院，需要藥的時候只能從他這裡拿。

&ldo;……你還挺神奇的。&rdo;路潯小聲說，他還在想著怎麼開口，就已經被白深猜到了。

&ldo;你配合吃藥是很好的，&rdo;白深用食指敲了敲其中一盒，&ldo;但是這個安眠的，儘量少吃。&rdo;

&ldo;哦。&rdo;路潯含糊地應了一聲。

&ldo;你以前吃藥嗎?&rdo;白深問。

&ldo;嚴重的時候吃過一段時間，就三個月，&rdo;路潯說，&ldo;後來沒有了。&rdo;

&ldo;嗯，&rdo;白深點點頭，&ldo;你最近情緒不好嗎?還是睡不好?&rdo;

路潯微微眯著眼睛，似乎在回想:&ldo;做噩夢。&rdo;

&ldo;什麼樣的夢?&rdo;白深問。

路潯沉默了一下才開口:&ldo;……花。&rdo;

&ldo;什麼花?&rdo;白深問了這句的下一秒，立刻就猛然想起來那天在機場外的路燈下，路潯坐在地上，緊緊攥著他的領口，哭著說&ldo;彼岸花&rdo;。

路潯的答案不出所料，聲音壓低了顯得十分輕微:&ldo;彼岸花。&rdo;

白深一時不知道該問什麼好，畢竟關於這個，李恪和肖梟都沒有跟他提到過，他特別怕路潯現在像上次一樣說著說著哭起來了。

&ldo;是不是上次跟你提到過，你自己查了圖片?&rdo;白深伸手放在他肩膀上，輕輕捏著，看得出他有點緊張。

路潯搖頭:&ldo;我從小就知道那個花是什麼樣子，不需要查。&rdo;

&ldo;為什麼?&rdo;白深儘量放緩語速，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個知心大叔。

路潯沉默著沒回答，可能不想回答。

按照慣例白深這時候應該轉移話題，可他這次不想這麼做。

是路潯親口說&ldo;有事情直接問他&rdo;，現在路潯和其他病人不一樣，不是工作利益上的關係，也不僅僅是醫患關係，更是他的朋友，他得讓路潯去面對，哪怕不敢，起碼他會陪著他一起面對。

白深起身去給他倒了杯水，再坐回他身邊，路潯還是沒有要開口說的意思。

白深有點失落，只好放棄這個問題，重新問:&ldo;夢裡只有彼岸花嗎?&rdo;

&ldo;我常常會夢到那個，&rdo;路潯說，&ldo;但是那次你給我描述了那是什麼之後，夢裡就有了更多畫面，黃泉路，奈何橋，忘川河……&rdo;

白深頓時有點負罪感:&ldo;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那些。&rdo;

&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路潯說，&ldo;不是你的錯。&rdo;

白深覺得他一定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事物沒有說。

&ldo;夢裡，在彼岸花那兒，有你很重要的人?&rdo;他問。

&ldo;嗯。&rdo;路潯低下了頭。

&ldo;是誰?&rdo;

路潯抬眼看了看他:&ldo;白深，我想回家了。&rdo;

鑑於上一次路潯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