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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綠色的離婚證還在保險箱裡鎖著，面對這個問題，陳督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他本來打算是直接瞞著老人家的。畢竟宋萍心臟不好。

就說阮玉得了重感冒，要傳染人，暫時不好見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然而一直瞞著也不是個事兒，更何況，瞞又瞞得住幾天呢。

他左顧而言他：&ldo;他有事沒來，奶奶，今天晚上我讓人給你煮小龍蝦好不好?&rdo;

宋萍狐疑地看著他。

老人家年紀雖然大，速度卻不慢，她突然伸出手。摸了摸陳督的手心。

大冷天的，濕熱一片。

自家的孫子自己知道。陳督每次幹了什麼虧心事，臉上倔著不說，身體卻非常誠實。

陳督小時候特別皮，天天和他爹吵架，看見繼母還老翻白眼，更加不愛學習，偷偷翹掉補習班溜出去打遊戲，就那種街頭巷尾到處都有的遊戲廳，一塊錢十個幣。陳督人傻錢多，每次都領著一票小弟一起包場。小弟們包括他家附近的小男孩和班上的小同學。

但是不包括阮玉，阮玉報的補習班比他還多，而且看上去就是乖仔，聽家長老師的話，袖子上三道槓，肯定要去告狀。陳督一直都不愛帶他玩。

當時最熱門的遊戲就是拳皇。陳督大蛇玩的賊6，→↘↓↙← p打的一幫子初中生哇哇叫。

家裡小孩溜出去打遊戲了，於是宋萍就只好一個遊戲廳一個遊戲廳的去找。有一次發現陳督居然在學人抽菸。

陳督見她來了慌慌張張把煙塞自己小弟a的手上，睜著眼睛說瞎話對天發誓&ldo;我真的沒抽菸&rdo;，不然&ldo;我爹不得好死&rdo;。

宋萍心說這熊孩子一天都說的什麼話，氣的只想給他一個耳刮子，好歹記得給小崽子留點臉沒當街家暴，

他板著臉牽著陳督往家裡走，牽的時候發現小崽子緊張的手濕熱了一片，還沒到家就開始服軟了。

他說：&ldo;奶奶我錯了。&rdo;半大不大的小少年，委委屈屈跟他撒嬌，別管真的假的，宋萍已經心軟一半了。

宋萍佯怒，問：&ldo;錯哪兒了?&rdo;

他說：&ldo;我不該抽菸。&rdo;

到頭來，也沒收回那句&ldo;不得好死&rdo;。

……

……

機場內，宋萍停下了腳步。

&ldo;你是不是幹什麼虧心事了?&rdo;她皺起了眉頭，再次詢問，&ldo;你別唬我，小玉呢?&rdo;

陳督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行李箱，唇緊緊地抿了起來。

宋萍當即也顧不得這裡人來人往，叉著腰開始問了。

&ldo;你出軌了?&rdo;&ldo;沒有。&rdo;

&ldo;你家暴了?&rdo;&ldo;沒有……&rdo;

&ldo;你嫖娼了??&rdo;&ldo;……沒有。&rdo;

宋萍氣不打一處來，&ldo;那你到底怎麼了?&rdo;

在片刻的沉默後。

陳督如實相告：&ldo;我離婚了。&rdo;

聽到這句話，宋萍立馬抓著他胳膊反問：&ldo;怎麼離了?什麼時候離的?&rdo;

&ldo;……不合適。&rdo;陳督吐出了這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