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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爾督察以前聽過這種論點，頗不以為然。但是他未深究，又提出新的問題。

&ldo;再跟我談談這邊的員工吧。&rdo;

格里菲斯小姐急著甩開洩密的後果，連忙提供辦公室諸人的資料。尼爾督察謝謝她，說他想再見見葛羅斯佛諾小姐。

巡官偉特來削鉛筆，發現這個地方很高階，他以欣賞的目光環顧大椅子、大桌子和間接照明的燈光。

他說：&ldo;這些人的姓名也很高階。葛羅斯佛諾‐‐跟一位公爵有關。還有佛特斯庫‐‐也是高階的姓氏。&rdo;

尼爾督察笑一笑。

&ldo;他父親不姓佛特斯庫。本姓馮特斯庫‐‐來自中歐某地。我猜這個人覺得佛特斯庫比較好聽。&rdo;

偉特巡官肅然起敬望著長官。

&ldo;原來你知道他的一切？&rdo;

&ldo;我奉召來此之前，先查了幾樣資料。&rdo;

&ldo;他沒有前科吧？&rdo;

&ldo;噢，沒有。佛特斯庫先生精明得很，才不會留下前科呢。他跟黑市有些牽連，至少作過一兩樁可疑的買賣，不過剛好在法律範圍以內。&rdo;

偉特說：&ldo;我明白了。不是好人。&rdo;

尼爾說：&ldo;一個騙子。但是我們無法定他的罪。國稅局追蹤了他好久，可惜他太精明瞭，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已故的佛特斯庫先生是金融奇才。&rdo;

偉特巡官說：&ldo;這種人也許會結下冤讎吧？&rdo;

他說話滿懷希望。

&ldo;噢，是的‐‐一定有仇人。可是你別忘了，他是在家裡被毒死的。看來如此。偉特，你知道，我看出一種模式‐‐古老的家庭模式。好兒子‐‐柏西瓦爾。壞兒子‐‐蘭斯，對女人頗有吸引力。妻子比丈夫年輕，不肯說清楚她上哪個球場打高爾夫球。這是非常非常熟悉的模式。可是有一點很特別，很不調和。&rdo;

偉特巡官問道：&ldo;是什麼？&rdo;這時候門開了，葛羅斯佛諾小姐已恢復鎮定，美艷如昔，她傲然問道：

&ldo;你想見我？&rdo;

&ldo;我要問幾個跟令僱主有關的問題‐‐也許該說是已故的僱主了。&rdo;

&ldo;可憐的人。&rdo;葛羅斯佛諾小姐的口氣難以叫人心服。

&ldo;我想知道你最近有沒有注意到他的任何異狀。&rdo;

&ldo;噢，有，事實上我注意到了。&rdo;

&ldo;哪一方面？&rdo;

&ldo;我說不清楚……他好像說了不少荒唐話。他的話我連一半都不敢相信。而且他很容易發脾氣‐‐對柏西瓦爾先生尤其如此。對我倒不會，因為我從來不頂嘴。無論他說什麼怪話，我都說：&l;是的，佛特斯庫先生。&r;&rdo;

&ldo;他‐‐有沒有‐‐向你獻過殷勤？&rdo;

葛羅斯佛諾小姐相當遺憾地說：

&ldo;噢，沒有，我想沒有。&rdo;

&ldo;還有一個問題，葛羅斯佛諾小姐。佛特斯庫先生是不是習慣在口袋裡裝穀粒？&rdo;

葛羅斯佛諾小姐顯得非常驚訝。&ldo;穀粒？在口袋裡？你是說用來餵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