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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抬頭，也不停止牌戲，焦躁地說：

&ldo;進來吧，進來吧，請坐。&rdo;

這個邀請很難接受，每一張椅子似乎都擺滿宗教性的小冊子或刊物。

他略微推開沙發上的書刊，蘭姆士伯頓小姐厲聲問道：

&ldo;對傳教工作有興趣？&rdo;

&ldo;噢，女士，我恐怕不太有興趣。&rdo;

&ldo;錯了，你應該感興趣。現代的基督精神就在此。黑暗的非洲，上星期有個年輕的教士來這兒，面板跟你的帽子一般黑，卻是真正的基督徒。&rdo;

尼爾督察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老太太又說了一句話，害他窘得很。

&ldo;我沒有無線電。&rdo;

&ldo;抱歉，請你再說一遍好嗎？&rdo;

&ldo;噢，我以為你是來查無線電執照，或者類似的蠢表格。

好啦，老兄，到底是什麼事？&rdo;

&ldo;蘭姆士伯頓小姐，我很遺憾，令妹夫佛特斯庫先生今天早上突然暴病身亡。&rdo;

蘭姆士伯頓小姐繼續玩單人橋牌，心情完全不受影響，只像閒談般說：

&ldo;終於抱著傲慢和罪惡的自尊心倒下了。噢，事情總要發生的。&rdo;

&ldo;對你不算打擊吧？&rdo;

一看就知道不會，可是督察想聽聽她說什麼。

蘭姆士伯頓小姐由眼鏡頂端猛看他一眼說：

&ldo;你的意思若是說我不傷心，那可就說對了。雷克斯?佛特斯庫一向是有罪的人，我從來不喜歡他。&rdo;

&ldo;他死得很突然‐‐&rdo;

老太太表示滿意說：&ldo;罪孽深重的人活該。&rdo;

&ldo;他可能是被毒死的‐‐&rdo;

督察停下來觀察他這句話的效果。

他似乎沒造成任何效果。蘭姆士伯頓小姐只喃喃說道：

&ldo;紅7在黑8上面。現在我可以上老k了。&rdo;

她手上抓著紙牌，發現督察悶聲不響，就停下來說：

&ldo;好啦，你指望我說什麼？我沒毒死他，你想知道的大概是這一點吧。&rdo;

&ldo;你知不知道誰可能這麼做？&rdo;

老太太厲聲說：&ldo;這個問題很不正當。我亡妹的兩個孩子住在這棟屋子裡。我不相信含有蘭姆士伯頓家族血統的人會犯謀殺罪。你意思是指謀殺吧？&rdo;

&ldo;女士，我沒這麼說。&rdo;

&ldo;當然是謀殺，曾經有很多人想要殺雷克斯。他是沒有節操的人。俗語說：善惡到頭終有報。&rdo;

&ldo;你是不是特別想起誰？&rdo;

蘭姆士伯頓小姐收好了橋牌站起身。她個子挺高的。

她說：&ldo;我想你還是走吧。&rdo;

她說話不帶怒意，卻有一種冷冷的決心。

她又說：&ldo;你若想聽我的意見，我想可能是傭人。我覺得茶房總管像無賴，客廳女僕顯然不正常。晚安。&rdo;

尼爾督察乖乖走出去。她真是了不起的老太婆，什麼話都套不出來。

他下樓來到方形的門廳，突然跟一位高高的黑髮女郎正面相對。她穿著濕淋淋的橡皮布雨衣，用好奇又空洞的眼神望著他的臉。

她說：&ldo;我剛回來。他們告訴我‐‐說爹&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