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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西警督是個富有洞察力的人。如果他聽到一句他認為異乎尋常或者值得追根究底的言語,他總是不惜打破常規把話追下去。

&ldo;遇害的是斯普林傑小姐,你似乎認為這非常奇怪,是不是?&rdo;

&ldo;嗯,是的,警督。你要知道,她身體很‐‐很,很結實。非常強健。你可以想像得出,她就像那種能單槍匹馬對付一個乃至兩個竊賊的女人。&rdo;

&ldo;竊賊?唔。&rdo;凱爾西警督說,&ldo;體育館裡有沒有值得盜竊的東西?&rdo;

&ldo;啊,沒有,我確實看不出能有什麼盜竊的。當然那兒有游泳衣和體育裝置。&rdo;

&ldo;這種東西只有順手牽羊的小偷才會拿。&rdo;凱爾西表示同意,&ldo;要是我,我就認為犯不著為了這些東西去破門而入。順便問一句,體育館的門是不是被砸開的?&rdo;

&ldo;哦,說真的,我從沒想到去看一下。&rdo;詹森小姐說,&ldo;我是說,我們到那兒時門是開著的……&rdo;

&ldo;門不是被人砸開的。&rdo;布林斯特羅德小姐說。

&ldo;我明白了。&rdo;凱爾西說,&ldo;是用鑰匙開啟的。&rdo;他看著詹森小姐說:

&ldo;大家是不是都很喜歡斯普林傑小姐?&rdo;

&ldo;哦,真的,我說不上。我是說,不管怎樣,她現在已經死了。&rdo;

&ldo;這麼說,你並不喜歡她。&rdo;凱爾西敏銳地說,他忽視了詹森小姐是個感情比較細緻的人。

&ldo;我認為不會有人太喜歡她。&rdo;詹森小姐說,&ldo;要知道,她專橫自信。動輒頂撞別人,叫人難堪。不過我認為她非常能幹,工作也很認真。你說是不是,布林斯特羅德小姐?&rdo;

&ldo;是的。&rdo;布林斯特羅德小姐說。

凱爾西把話從岔道上拉回到正題上來:&ldo;好,詹森小姐,讓我們聽你談談剛才發生的事情。&rdo;

&ldo;我們的一個學生吉恩耳痛,夜裡發作起來把她痛醒了,她就跑到我這兒來。我去拿了點藥。我把她送上床去睡之後,看見窗簾只拉上一半,我想要是她的窗子晚上不開的話,那麼,這一夜還是別開窗比較好,因為有點風正從那個方向吹送來。當然,所有的學生總是開著窗睡的。有時候外國孩子會給我們添麻煩,但是我總是堅持‐‐&rdo;

&ldo;這些現在完全無關緊要,&rdo;布林斯特羅德小姐說,&ldo;我們的衛生總則不會使凱爾西警督感興趣的。&rdo;

&ldo;對,對,當然不感興趣,&rdo;詹森小姐說,&ldo;哦,我說到我去關窗,這時我看到體育館裡有燈光,我真是驚奇極了。我看得一清二楚,沒錯。那燈光似乎在移動。&rdo;

&ldo;你是說那不是扭亮的電燈,而是手電筒的燈光,對不?&rdo;

&ldo;對,對,那一定是手電筒的光。我隨即想,&l;天哪,夜裡這時候有誰到那兒去幹什麼呢?&r;當然我沒想到竊賊,正如你剛才說的,那樣想是很荒唐的。&rdo;

&ldo;你想到什麼了呢?&rdo;凱爾西問。

詹森小姐向布林斯特羅德小姐瞥了一眼,接著回答說:

&ldo;嘔,真的,我不知道我當時有什麼特別的想法。我是說,呃‐‐呃,真的,我意思是說,我不會想到‐&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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