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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凱爾西就把昂熱勒&iddot;布朗歇打發走了。

&ldo;容易為一點小事情惱火生氣。&rdo;邦德說，&ldo;法國人都是這樣。&rdo;

&ldo;儘管如此，這樣談談還是有意思的。斯普林傑小姐不喜歡別人逛她的健身房‐‐體育館‐‐我不知道該叫什麼。那是為什麼呢？&rdo;

&ldo;也許她認為法國女人在暗中監視她。&rdo;邦德提醒說。

&ldo;唔，但是她為什麼要這樣想呢？我是說，就算是昂熱勒&iddot;布朗歇在監視她，那對她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呢？除非她有什麼事害怕昂熱勒&iddot;布朗歇來揭穿。&rdo;

&ldo;還剩下誰我們沒有談過？&rdo;他接著問道。

&ldo;兩個年輕的女教師，布萊克小姐和羅恩小姐，還有布林斯特羅德小姐的秘書。&rdo;

布萊克小姐年輕熱誠，圓臉蛋兒，顯得很和藹，教植物和物理。她談不出什麼有用的情況。她很少看見斯普林傑小姐，對她被殺害的原因，一無所知。

羅恩小姐，不愧是一個獲得心理學學位的人，她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她說斯普林傑小姐極可能是自殺。

凱爾西警督雙眉一場。

&ldo;她為什麼要自殺呢？她是否遭遇過什麼不幸的事情？&rdo;

&ldo;她愛尋釁找岔子。&rdo;羅恩小姐前傾著身子，兩眼透過厚厚的鏡片熱切地盯著凱爾西說，&ldo;非常愛挑剔別人。我認為這一點很重要。這是一種障眼法，用來掩蓋一種自卑感。&rdo;

&ldo;到目前為止，&rdo;凱爾西說，&ldo;我所聽到的都表明她是一個頗為自信的女人。&rdo;

&ldo;太自信了。&rdo;羅恩小姐板起面孔說，&ldo;她生前說過的幾件事可以證實我的假定。&rdo;

&ldo;例如……&rdo;

&ldo;她曾暗示地說，人是&l;表裡不一&r;的。她說起過，她在上一次任教的學校裡揭露過一個人。可是校長有偏見，對她發現的問題充耳不聞。還有好幾個教師也都被她說成是&l;和她作對&r;。&rdo;

&ldo;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吧，警督？&rdo;羅恩小姐激動地把上身向前傾斜，差點兒從椅子裡掉下來。幾縷平直的黑髮披覆在她的臉上，&ldo;這就是一種被迫害心理的開端。&rdo;

凱爾西警督有禮貌地說，羅恩小姐這樣假定可能是對的，但是他不能接受自殺的說法，除非羅恩小姐能夠說明，斯普林傑小姐是如何在距離她至少有四英尺的地方向自己開槍的，而此後又能使手槍變得無影無蹤。

羅恩小姐尖刻地反駁說，警察歧視心理學是眾所周知的。

她走之後，繼之而來的是安&iddot;沙普蘭。

&ldo;哦，沙普蘭小姐，&rdo;凱爾西警督邊說邊讚賞地端詳著她那整潔的裝扮，&ldo;你能把這件事講得清楚一點嗎？&rdo;

&ldo;恐怕絕對講不出。我有自己的起居室，同教師們也不常見面。這件事從頭至尾都叫人難以置信。&rdo;

&ldo;何以見得呢？&rdo;

&ldo;唔，首先，被打死的竟會是斯普林傑小姐。假定說有人闖入健身房，她出去看看是誰，我想這是可能的，但是有誰要闖入健身房呢？&rdo;

&ldo;也許是些男孩子，或者當地的某些年輕人來擅自動用這樣那樣的體育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