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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大夫人也沒辦法，她對阮南下毒，可她生的大孫女她很喜歡，那是阮南第一個孩子，這孩子爹不疼祖母嫌棄，只有大夫人一個依靠，她哪裡能傷害大夫人讓這孩子不幸呢。

她不管是死了還是活著，都是最沒用的那個，做個鬼都還不如四姨娘。

&ldo;那我問你，老太太屋子裡那麼多菩薩神佛，你是怎麼接近她的?&rdo;施虞又問。

姐姐指尖緩慢的在地上劃動，&ldo;香?&rdo;施虞一愣。

&ldo;劉珍在幫你?&rdo;她很快想到了，稍稍有些驚訝。

姐姐點頭，那香能引魂，劉珍每晚都會燃一片，施虞百思不得其解，劉珍是妹妹身邊的丫鬟，怎麼會幫她呢?

姐姐又搖頭，&ldo;愧。&rdo;施虞看著地面念道。

&ldo;你是說她後來開始後悔愧疚了?為了懺悔所以幫你?&rdo;

姐姐頷首，施虞倒也不予置評，人很複雜，不是簡單的表面就能描述，劉珍幫著妹妹做了惡，後面又心有不安也很正常，畢竟只是每晚一片香，又不要妹妹的命。

&ldo;最後一點，那天晚上我和李安鳳睡在這裡，要殺李安鳳的，是不是四姨娘?&rdo;施虞繼續道。

姐姐點頭，&ldo;所以李安鳳聽見有人一直在敲天花板，是因為你在提醒她讓她快走?或者說想把她引走?&rdo;

姐姐繼續點頭，指骨敲了敲天花板，她是沒想到李安鳳膽子這麼大，心也大的很，這麼詭異的事情竟然還敢跑回去睡覺。

她沒有四姨娘怨氣大，這些年，她心裡還有兒子還有孫女們，也沒殺過人，不像四姨娘，孩子成了執念，手上人命多，所以比她厲害些。

&ldo;那大夫人到底有沒有殺四姨娘?&rdo;

姐姐搖頭，大夫人那時自己都虛弱的很，她只是蠱惑了女兒一句，本沒指望女兒能幹出什麼大事，誰知道李安鳳陰差陽錯幹了票大的。

&ldo;那二姨娘的癲狂，三姨娘的痴，跟大夫人有關嗎?&rdo;

姐姐點頭又搖頭，二姨娘的確是大夫人用藥了，她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喪子之仇，所以這些年一直在討。

不過她倒也沒有把恨遷怒到四姨娘兩個孩子身上，只是也不管，就冷眼看著。

三姨娘是被環境逼瘋的，她成日待在小院裡，一望點大的天空，最初滿心歡喜，後面漸漸絕望，這深宅大院裡，孩子成了她最大的執念，漸漸就偏激了。

&ldo;那六姨娘的孩子，的確是意外嗎?&rdo;

點頭，姐姐看得出也很難過，那是她的孫兒，剛生下來就沒了，李阮南在其中的表現也讓她十足失望。

施虞問完了，&ldo;行了，現在我基本都瞭解了，你兒子在下面，我去給你弄上來，你倆好好聊聊。&rdo;

姐姐捂著臉急忙搖頭，她不敢面對大兒子，雖然大兒子時常偷進這座小院來拜祭她，但她沒法面對大兒子的臉，對他太不公平了。

施虞回身要下去，忽然想起什麼又道：&ldo;對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的兒子死活不肯離開李家，而我這次必須要帶他走。如果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從心底裡逃離李家這座監牢，我就會付出一些東西，雖然我本身並不覺得那多重要，但是我更不喜歡吃虧。所以，如果到最後都沒辦法的話，我會選擇使用最後一個方法，比如，殺了他或許就能讓他解脫什麼的，你說萬一這方法就成功了呢?&rdo;

姐姐一僵，猛地撲過來，骨頭髮出清脆的聲響，她跪在地上，竟然有一種哀求的味道。

施虞冷冷淡淡的站在那，&ldo;我比你的妹妹更狠心，當年她能對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