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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虞輕輕一笑，這些情緒太過外露，跟她一點都不像。

&ldo;你明明是思考，思念，沉思……什麼都好吧，卻偏偏是個驕傲的屬性。&rdo;

思思一愣，&ldo;你說什麼?&rdo;

施虞暫時掠過腦子裡系統隨之給予的選擇，認真的看向思思，&ldo;如果你是我的思念，那你能告訴我，我現在在想誰嗎?&rdo;

思思鎮定下來，神色帶上熟悉的高傲，&ldo;曾經你的思念裡有小羽，有過去很多人，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才這麼弱。因為你根本沒有想念了，我只能思考，多可憐，活了一百多年，連可以回憶和想念的人都沒有了，你真失敗。&rdo;

她化作光點落在施虞掌心，被她反手握緊。

旁邊的人跟沒看見似的，依然該幹嘛幹嘛，施虞也沒去計較，提著水進了山洞。

她把水放下，小吳樂滋滋來邀功，施虞隨手把寶石遞給她，側頭觀察起她來。

小吳眼神晶亮，捧著寶石跑到洞口，對著天光看了幾遍，又放進牙裡咬了兩下，惦著重量。

口裡還叨叨著值了值了，施虞斂眉，這十三個人，都不像是她。

&ldo;你在看什麼?&rdo;小秦輕聲問。

施虞回眸，&ldo;看她，她很歡喜。&rdo;

&ldo;因為她得到了想要的，所以滿足了。&rdo;小秦也看過去，眉眼輕輕彎起。

施虞微微一怔，直到這時候才發現，她跟小秦只有彎起的雙眸很像。

&ldo;你也回來吧，我怕什麼時候，你真的死了。&rdo;施虞突然攤開手心道。

小秦搖搖頭，&ldo;其實我回不回去都沒關係了，你不再需要我了。&rdo;

&ldo;怎麼會。&rdo;摩挲著指尖，她沒有說過什麼軟話，除了對記憶裡的施羽，但是現在，連施羽都不管用了，更何況是跟自己的感情對話。

&ldo;我只是丟掉了過去，但是人活著，怎麼能沒有感情呢。&rdo;

小秦突然笑起來，&ldo;你到什麼時候都愛嘴硬，最重要的是，心裡想什麼不讓任何人知道，嘴硬心更硬。&rdo;

&ldo;人活著，不能沒有感情，可一個人活著，難道能沒有過去嗎?&rdo;

&ldo;你丟掉過去的情感，是因為你更愛施羽。這份愛本應該讓我很強大，但丟掉這一切的你，卻似乎丟掉了全部的情感，你太倔強了，把一切都賭在施羽身上，你就是斷定他不會傷害你，但同時，失去他，你也失去了我，他是你全部的情感，儘管很薄弱。&rdo;

&ldo;你看看現在的我，心無旁騖，不愛任何東西，虛弱的似乎快要沒氣了，這就是你僅剩下的情感了。&rdo;

&ldo;施虞，你沒辦法愛任何人了，你沒有愛的能力了，希望你永遠不要後悔。&rdo;小秦很平靜，&ldo;愛恨是一體的，你現在剩下的，只有一點點恨，你都失去了對付孟倉的鬥志了吧?有什麼用呢，你從來不願意去後悔，不肯面對自己的錯誤決定，寧願撞破南牆也不回頭，但沒有意義，你這樣活著，不會有意義了。&rdo;

施虞沒想到，會有這麼奇妙的一天，她被自己的情感屬性教訓了。

看著落在手心那丁點微弱的光芒，她在洞口呆坐了一夜。

天色微明的時候，小北坐過來，他眼眶紅腫，眼淚還在流。

&ldo;你別哭了。&rdo;他開口道。

施虞看著遠方的天空，深藍的天幕還掛著沒有落下的月亮，&ldo;沒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