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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是個很好的賢妻良母，卻不是堅強的女強人，如果不是幾個孩子支撐著，恐怕她真的自殺了。

對周天成來說，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肖文麗悄無聲息的死了，這樣對所有人都好，他也不會再覺得屈辱了，所以他才想一點一點毒死肖文麗。

&ldo;總之，一步錯，步步錯。人生就是這樣，不可捉摸卻又牽連甚廣，你甚至無力反抗。&rdo;肖文麗輕輕的嘆。

施虞挖出了屍骨，立刻蹲下身用手小心的扒開土，在檢查了一遍之後，她沉默著將土掩上，壓實，儘量恢復原樣。

&ldo;你知道了。&rdo;肖文麗在身後喊住她。

施虞站定，默默點頭，&ldo;所以你才恨周家所有人，我已經大概知道這件事的脈絡了。&rdo;

周家除了周安傑，所有人都在肖文麗的死上面踩了狠狠一腳，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幫兇。

不，也或許周安傑也有份，只是她不知道。

&ldo;你原本是打算讓我，不對，讓小文也死嗎?&rdo;施虞問。

肖文麗一笑，&ldo;她也是個周家人，她很聰明，想要的當然不止是報仇。&rdo;

&ldo;我沒打算傷害那些孩子，上一輩的事情，就不要牽扯到他們了。&rdo;

施虞一笑，&ldo;可是他們自己一腳踏進來了，你要蠻橫的切斷嗎?他們犯下的錯誤，你也無所謂嗎?&rdo;

肖文麗神色平靜，&ldo;是的，他們當初還小，不懂事，這些年的痛苦已經夠了，他們應該過自己的人生，我已經是個死人，而且再也沒有來生。我認準的仇人，只有周天成這些人，我不想把他們扯進來，你能答應嗎?&rdo;

&ldo;我不懂。&rdo;施虞有些沉默。

肖文麗十分安然的模樣，&ldo;那是因為你也是孩子，如果你做了母親，你就懂了。&rdo;

眼睫輕閃，施虞沒有體會過父母真心的感情，她也不會做母親，所以她想，她永遠也不會明白，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愛。

&ldo;這世上不是所有母親都是一樣的。&rdo;突然她笑著道。

肖文麗看著她走遠了，回眸看向黑暗下週文傑的窗子，那裡的窗簾大多數時候都拉著。

這麼多年了，其實他的病一點沒好，只不過他學會了更好的隱藏而已。

第二天，施虞請假半天離開了周公館。

找了個僻靜的公園，在買來的本子上寫上了想說的一切。

&ldo;小文，我想跟你合作，用周家的繼承權……&rdo;

等到她再次醒過來後，發現自己還是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輕輕勾了勾唇，她贏了。

開啟本子看完了小文寫下的話，最後四個字乾脆利落，&ldo;合作愉快。&rdo;

施虞笑著拿出了打火機，看著火苗一點點舔光了本子，起身慢悠悠回到了周公館。

模仿著筆跡寫了一些東西，又跟肖文麗談了一下，於是這天晚上，傭人們都各自回去睡了，施虞笑眯眯的替了守夜的小何，她來幫著守。

夜深了，靈堂就剩下小文一個人，她估算著時間，抬頭見趙立華進來了，她拿手帕掩著嘴，&ldo;小文呀，你下去吧，讓我單獨陪陪爸爸。&rdo;

小文默默點頭，無聲的退下站到了靈堂的外屋。

很快腳步聲傳來，小文隱藏進黑暗的門後，眼見周天成沉著臉進了靈堂。

五分鐘不到，另一個人來了，聽見靈堂最裡面的聲音，屏氣凝神的躲在了靈堂一角的花圈後面。

人一個一個的來，全都有致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