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九、錯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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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牆面正中的“暗”字，林意歌心頭稍安，不閃不避，任由那巨掌在頭上一觸即收。 隨即，頭頂響起一道雄渾男聲：“修為提升了不少，只是靈力有些不穩，閉關穩固一下就行。” 林意歌轉頭抬眼，果然看到餘維則收回手，便安心喚道：“四師兄！” 餘維則點了點頭卻不應聲，從她身邊大步流星地走過，轉身在交椅上坐定，方抱了拳支著肘，面色沉沉地平視著身姿挺拔的少女。 四目相對，半晌無人說話。 林意歌被他盯著，不知為何，湧出幾分心虛之感。 她輕咳一聲，打破一室寂靜，好奇問道：“四師兄怎麼在蠻荒之地出口設了直通此地的傳送陣？” 餘維則語氣格外冷硬，眼也不眨地說道：“還能是為什麼？要不是三日前接到文師侄傳音，我還不知道你被大乘妖修擄走了。不止是蠻荒之地，陸九可能會去的地方，我都派人設下了傳送陣。你一旦現身，就會被傳送到我這裡，陣法啟動一次後便會自毀。” 以他目前煉虛中期期修為，對付大乘妖修有些吃力，好在那陸九不通陣法，還能以傳送陣幫小師妹脫身。 幸好，沒出什麼事。 他抬手抹了把臉，卻沒能將緊縮的眉頭撫平。 林意歌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四師兄好像在生氣。 以往直接上衍道臺一頓切磋，邊打邊罵，什麼話都說開了，自然沒有隔夜仇。 但現在……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認個錯。 她當即垂下腦袋，低聲說道：“四師兄，我錯了。” 餘維則見她如此，幾乎被氣笑，反問道：“錯在何處？” 林意歌不明所以，自然答不出來。 眼見她不出所料地沉默了，餘維則深吸口氣，乾脆點明道：“我給你的那道千里傳音符，為何不用？” 林意歌恍然，又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確定陸九不會對我不利，才不想浪費千里傳音符的。祖師說過，浪費可恥！” 千里傳音符蘊含一絲時空規則之力，可從山海界任何一個角落傳音給特定的人。 即使符陣造詣高深如四師兄，也需焚香沐浴靜修數日，廢去不知多少材料，方能繪得一道。 這才過去三天而已，用這個多浪費啊！ 聽她祭出祖師語錄，餘維則揉了揉額角，斥道：“那陸九兇名在外，千里傳音符就該用在這種時候！你又不是撕著玩，浪費什麼浪費？！” 雖然現在就很想給小師妹兩拳，讓她長長記性，但她修為還沒恢復，暫且記在賬上。 他長嘆口氣，轉手摸出三道千里傳音符，遞給林意歌，板著臉說道：“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見四師兄似有緩和之意，林意歌上前接過傳音符，連聲保證道：“若有下次，我第一個知會四師兄！” 收好傳音符，她想起留在無慮山的兩人，問道：“采薇和姜硯，沒出什麼事吧？” 餘維則擺了擺手，聲若洪鐘：“大庭廣眾之下，無慮山即使是為了臉面，也不會對兩個小輩動手。” 林意歌不以為然，滴咕道：“九大宗門要臉的話，當初也不會有玉蟠山圍殺……” 遑論采薇手中的地火明夷劍，正是他們覬覦之物。 餘維則打斷她，分析道：“你當時煉虛初期，凝聚劍心在即，師侄們現在不過元嬰期，修出劍勢都夠嗆，怎可混為一談？” 當初小師妹眼裡揉不得沙子，那些底子不乾淨的九宗大能，自然對她欲除之而後快。 可文采薇和姜硯剛剛成為八代真傳，能不能修至煉虛都是未知，在明面上對兩個初出茅廬的後輩動手，太不體面。 況且，杜卻谷的壽宴上不止有九宗修士，還有不少修士代表所屬勢力到賀，人多眼雜，自然有所不同。 餘維則頓了頓，眼底流露幾分幸災樂禍，說道：“你放心，我請二師兄親臨無慮山，將師侄們帶回鶴鳴山了。” 二師兄與同門切磋，實力不顯加上有意相讓，常常落於下風，但對上外人，卻是截然不同。 林意歌心中大石剛落地了一塊，又見餘維則目露兇光，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對了，陸九呢？把你帶去蠻荒之地，我可真要好好謝謝他！” “改日四師兄回鶴鳴山，就能見到陸九，還能與他暢快切磋一番。” 餘維則聞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