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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們三個人輪著班守在醫院裡面，張大和梨花忙前忙後，每一張化驗單都要由我們過目，所以如果這家醫院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肯定能看出來。

這幾天，我也在默默地數著日子，十天的約定已經過去了，那些餓鬼並沒有再找我的麻煩，看來顏回遵守約定，還給了我自由身。

這天晚上，姚東和道士都去睡覺了，只有我一個人坐在病房外面玩著手機。

忽然，我聽到張大唉聲嘆氣的走過來了。

我奇怪的看著他：&ldo;你這是怎麼了?&rdo;

張大坐在我身邊，嘟囔著說：&ldo;兒子不爭氣啊，給你們添麻煩了。&rdo;

我笑了笑：&ldo;這有什麼添麻煩的?你放鬆點，別太發愁了。&rdo;

張大抱著腦袋說：&ldo;兒子不爭氣啊，把人家姑娘也害了。&rdo;

我看了一眼病房裡面的孕婦，心想：&ldo;還不一定誰害誰呢。也許他們兩個是臭味相投。&rdo;

張大嘀咕了一聲：&ldo;有了這樣的孩子，其實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死了的好。&rdo;

我聽到這句話。心裡一激靈：&ldo;該來的，還是來了。&rdo;

我拉住他的胳膊，問他：&ldo;你怎麼這麼想?&rdo;

張大苦笑了一聲：&ldo;不這麼想，還怎麼想呢?年輕人，你沒有當過爹，不懂這感覺。我們老兩口，一沒有文化，二沒有本事。好容易有了孩子，指望著他爭口氣，讓我們臉上也風光，他自己也過上好日子。讓兒孫也不用受苦。誰知道，弄成這樣了。&rdo;

他拍著大腿說：&ldo;哎，活著還有什麼意思。&rdo;

我疑惑的看著他說：&ldo;前兩天你不是還沒有事嗎?我看你笑呵呵的，好像挺開心你的，怎麼今天忽然尋死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告訴我，我能幫你。&rdo;

張大搖了搖頭：&ldo;你幫不了我。你幫我了我。&rdo;

然後他低聲說：&ldo;每天這麼多錢，哪出的起?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rdo;

我笑了：&ldo;你怕什麼?這都是公家的錢。&rdo;

張大說：&ldo;那就更對不住大家了。哎，我還是死了的好。&rdo;

我盤問了他很久，他始終是那句話，我還是死了的好，始終不肯說，為什麼態度來了一個急轉彎。

我無可奈何，只能一直跟著他，無論他去哪，都寸步不離，生怕他一個想不開，真的尋死了。

等到半夜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張大說：&ldo;你老婆呢?好像有段時間沒看見她了。&rdo;

張大苦笑了一聲：&ldo;老婆子嗎?她先去了，我的隨後就到。本來你不拉著我，我早就到了。&rdo;

我一聽這話，腦子裡面嗡的一下：&ldo;糟了，這一次不是老頭要自殺了，真正要死的是老婆子。&rdo;

我掏出手機來，先給姚東打了個電話，然後又給石警官打了個電話。

剩下的事，就是死死地抓著張大的胳膊，讓他坐在醫院的椅子上，那裡也不能去。

十五分鐘後，姚東給我發來簡訊，只有短短的兩個字：&ldo;搞定。&rdo;

我鬆了一口氣，知道梨花是被救下來了。

時間不長，有兩個警察來了，對我們說：&ldo;跟我們走一趟吧。咱們去派出所問你點事。&rdo;

張大似乎已經麻木了，他茫然地站起來：&ldo;好，咱們走，咱們走。&rdo;

孕婦